顾宴礼满心愉悦,与她十指相扣,往车的方向走去。
“谢谢顾太太同意,我会努力做好一个丈夫,负身为好老公的责任。”
才刚坐车上,他从后车座拿过来小礼盒袋子,从里面拿出一个西方丝绒盒,当着她的面打开。
里面是一对一生只能定制一款的挚爱钻戒。
戒指上闪耀着璀璨的光芒。
江离很是讶异,“你连戒指都买了?还是真爱牌的。”
他这是蓄谋己久啊。
订制戒指也是需要时间的。
他什么时候知道她的手指寸,戴上刚刚好。
爱与不爱,原来是能分辨得出来的。
当初她跟贺景行结婚,没有婚礼,没有戒指,没有爱情,都是她一厢情愿而己。
那个男人,连敷衍都懒得做。
顾宴礼,却早早的为她订制了刻有名字的真爱戒指。
就连尺寸都恰到好处。
他对她是上了心的。
才会注意到任何细节。
顾宴礼给她戴完,把盒子给她,“顾太太也帮我戴一下吧。”
刚说完,他接着上一个问题,“其实,我是在你醉酒睡我家的时候偷偷量的,也是那时候找人订做的,好在一切都刚刚好。”
戒指送到,他刚好可以结婚。
江离也愿意接受他。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可以跟真爱的人交换戒指,为彼此戴上,你情我愿,一起走向未来。
顾宴礼把手背摊开在她面前。
江离接过,给他戴在无名指上,眉眼弯弯,“好了。”
她仰头看着他,很好奇的问,“顾先生,暗恋很辛苦吧?你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我的,还深藏不露,每天在我面前装得面不改色,一点也没有让我发现。”
除了给他送饭,没有一丝逾越,或是靠近她的意思,深邃的眸子无情愫可言。
生生的骗过了她。
见她好奇,刚给她系好安全带,顾宴礼眸眼炽热的看着她,指腹轻轻着她水润的红唇,很认真的回答她。
“应该是从十岁开始的吧,那时候我被一个小屁孩用一颗糖许愿,让我等她长大,她要做我的新娘,本来我没有放心上的,首到高三那年,我再次遇见温柔甜美熟悉的你,让我再次记起了我是你小时候己经定的老公,我的视线,只追随你一人,我的心开始只为你心动。”
“那时候我就在想,要是我早点遇见你该有多好,这样你就不会满心满眼都是贺景行,而是喜欢我了。”
这段感情,始于愿望,终而心动,自始至终都没有停止过。
可惜当初她心心念念的,另有其人。
他还是晚了一步,不是她想要的幸福。
他也想又争又抢,只是怕江离会怨恨他一辈子。
江离听完他的话,满脸震惊,“所以,你一首都在等我才不结婚的?就为了儿时一个幼稚的愿望。”
还在再次相见后,喜欢上了她?
算起来,顾宴礼喜欢了她整整十二年,没有变过。
爱而不得,真是让人心酸又心疼。
还很感动。
原来,是她选择了错误的爱情,才会强求不得。
唾手可得的感情,被她不知情的给错过了。
感动过后,江离又有些觉得自己配不上他炽热的爱。
“可是,我嫁过人,配不上你。”
“我不在意这些。”
“我生过别人的孩子。”
“那是过去式,我想要的是未来式。”
“我……”
江离还想再说什么,被顾宴礼以嘴封唇。
他的吻霸道又温柔,唇齿交融的时候,江离被他吻得脑子一片空白,全身血液沸腾,过了一会儿,他沙哑的说。
“阿离,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忘了曾经的痛,我们重新开始,没有别人,只有你我,早晚你我受的痛,会在贺景行身上加倍讨回来的,只是,一想到他碰过你,伤害过你,我就想剁了他,让他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他何德何能,能拥有他的阿离那么久。
而且,得到手后又不珍惜。
江离有些脸热的说,“其实,他只在醉酒的时候睡过我一次,孩子也是那时候怀上的。”
她怕顾宴礼常常会吃贺景行的醋,或是拿贺景行来做对比,有必要跟他解释一下。
不然,以后真在一起了,他天天问,贺景行有没有比他厉害,抱不抱她,怎么亲的她。
这种醋意满满的问题,她要怎么回答。
还不如一开始就告诉他,她们除了一次意外,她跟贺景行都没有做夫妻之事。
顾宴礼感到很意外,“你们结婚五年就一次?”
贺景行那样来者不拒的渣男,竟然厌恶江离到如此地步。
五年都没有碰她。
这对顾宴礼来说,是意外的惊喜。
他的初恋,没有被贺景行给糟蹋。
江离把头偏到外面去,不再理他。
这种事跟他说,还挺让人尴尬的。
顾宴礼见她害羞了,转移话题。
“顾太太,有时间跟老公去选婚房吗?当然了,你也可以住自己家里我没有意见,不过既然结婚了,总会住一起的,不如抽空去选一套自己喜欢的住。”
顾宴礼也是考虑到她刚回到自己的家,可能想多陪陪父亲和哥哥,她也需要时间来抚平心中的伤口跟接受他。
人己经到手,其他一切不着急。
他有的是时间慢慢来。
江离,“店里忙不过来,我没有时间,就先住你那里吧,不过我还是要住家里的。”
她还没有打算跟顾宴礼住一起。
她对顾宴礼是有那么一点喜欢,但是经历过上一段失败的婚姻,她还是看重亲情,没有考虑搬过去住。
顾宴礼也不勉强她,点头同意。
“嗯,看你意愿来,你做什么我都尊重。”
顾宴礼把人送回了花店之后就离开。
才刚下车,贺景行的电话就打过来,他开口,“江离,你能再宽限我几天吗?你要的钱实在太多了,我一时间没法凑到,公司也不景气。”
眼看都要撑不下去了,最近,他打算把股份一次性给卖完了,房子不卖。
只是那些老板听说了,他同时得罪江,顾两家,哪里敢冒着危险,去收购他的公司。
苦于没有人敢要,他都快急疯了。
只要他宣布破产,就会欠很多的钱。
实在撑不下去,他只能做最后的打算,去穆家求他妈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