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也说不是,不愿意多说的样子,黎特助今早的早餐也送不出去,进了他肚子之后,他回办公室复命。
黎特助:“顾总,江特助今天好像很不开心,脸色一点也不好,我问她是不是因为离婚还有离婚后照顾孩子的事,她说不是,你觉得她会因为什么忧愁呢。”
整个人的状态很差,比以前还要失神落魄,一点精气神都没有。
随时都可能倒下去,那个渣男老公都把好端端的一个人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黎特助很同情她。
顾宴礼,听完黎特助的话,手中的开会资料搁在桌子上,面露寒霜,“因为孩子的事,江特助怀疑,贺景行用私生子把她的孩子换走了,我已经让暗网家族的人去调查这件事了。”
能让她心力交瘁,神魂皆忧心的,也只有她怀胎十月,辛苦生下的孩子。
现在,就算亲子鉴定报告还没有出来,顾宴礼已经上心了。
暗网家族是专门帮人调查不为人知的事,哪怕祖宗十八代的过往,他们也能查得出,准确性高,当然价格也高。
不过他不在乎钱的事,他只在乎还江离一个真相,还有她的孩子下落。
黎特助大惊失色,整个人久久不能回神,“你是说贺景行上演了一出狸猫换太子的戏码?还在江特助不知情的情况下,与别人联手换了他跟江特助的孩子,欺骗了江特助整整五年?那她渣男老公也太恶毒可怕了吧?为了一个小三的孩子,欺负江特助到这种地步。”
他的心五味杂陈,说不出的苦涩。
哪怕他不是江离,站在她的角度想,知道这样的消息,会让人很崩溃,容易使人深受打击,被逼疯的吧?
江特助竟然还能来上班,没有倒下,真是佩服她。
贺景行何止是渣,简直坏透了。
这跟杀人犯有区别吗?
他亲手杀死了一颗爱他的心,从精神上折磨一个人。
江离硬生生的忍了那么多年,爱孩子爱老公,到头来发现的真相确实残忍到痛彻心扉。
顾宴礼眉头紧锁,“像是贺景行能做出来的事。”
因为,他心狠手辣,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男人。
他调查过贺景行这个男人,为了拿到项目不惜跟那些女人上床,他没有底线可言。
黎特助心里为江离默哀三分钟,真的是太可怜了。
怪不得说恋爱脑很可怕,容易把自已搞死。
黎特助也有些担忧她,“江特助那状态,顾总不去开导她很容易出事的,顾总她正是需要人的时候,你还不乘虚而入?”
他提议道。
反正江特助已经快离婚了,这是板上钉钉的事。
顾总去送温暖,在她脆弱的时候,容易追妻得手。
顾宴礼把资料给他,“拿去会议室准备开会,就你话多。”
黎特助嘿笑两声,应了是,拿上文件离开。
江离今天有些工作不在状态,没有心情做事。
想到她拼命生下的孩子,不知身在何处,生死不知,她就坐立不安,想回去质问贺景行又苦于没有证据
她等顾宴礼开会回办公室,去敲门进去,想问他,亲子鉴定还要多久才出来。
顾宴礼放下手中的笔,眉眼含笑,“你来得正好,我妈约你下午出去逛街和去美容院,我给你带薪玩,还有,买什么我报销,就当是哄我妈开心,你也放松一下心情,孩子的事你不用着急,我已经帮你在查了,安心等着就事了。”
江离情绪有些失控,“你让我怎么等?想到我把那贱人的孩子当宝,我的孩子却下落不明,他这些年过得好不好,是生是死,我就心痛难忍,我的孩子,从出生到现在,我一眼都没有看到过。”
她崩溃的哭了起来,撕心裂肺的哭,让顾宴礼神色大惊。
江离的心疼,他又何止不心疼她为了追爱,落得满身的痛呢。
他起身,走到她的身边,把人拥在怀中,轻拍她的背,安慰道,“他一定还活着,你先别激动,安安肯定想见到一个爱笑,漂亮的妈妈的,或许他只是被养在哪里,总能找得回来的。”
“虎毒不食子呢,贺景行再坏,也不可能为了小三,杀死亲生的孩子,江离,不哭了。”
虽然他宁愿相信孩子还活着,但是也有可能孩子一出生就死了,贺景行顺理成章给换了。
那还真是糟糕。
估计,江离是接受不了的吧。
他哭得他心碎,却不知道该怎么给她希望,让她别那么难受。
他低声哄着,江离却没有停止哭泣的样子。
哭了很久,顾宴礼只感觉胸膛一片温热,她才闷闷的说,“我不相信他,连偷换孩子的事他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他做不出来。”
不爱她为何要如此伤害她。
江离对他的恨意很深,只想把他千刀万剐。
他可以不爱她,不回家,为何要换走她的孩子,他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会往 她身上捅刀子,让她痛不欲生。
这会儿,她回了神,发现自已把顾宴礼的衣服都哭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一贯爱干净的他,竟然容忍她在怀中哭了那么久,不嫌脏。
她有点没脸见他。
只听顾宴礼说,“凡事要往好的想,说不定只是你多想呢?有没有可能现在的贺思安是你的孩子,只是你多想了。”
贺思安长得很像贺景行,江离看到他们经常在一起,疑神疑鬼的以为安安是她们的孩子。
只是想多了而已。
江离退出了他的怀抱,摇头,“沈知意的神情骗不了人,她当年确实跟贺景行睡过,也是那时候她跑了,贺景行才来跟我求婚的。”
如果她真的怀孕的话,会跟她是差不多的预产期,而且江离生产的医院也是他朋友的老爸开的,完全有可能在她不知情的时候,把孩子给换了。
沈知意虽然不会照顾孩子,可是她看安安的眼神柔和喜爱,护他,这些都是骗不了人的。
她说完话,在办公桌上抽纸,把脸上的泪水擦了,又给顾宴礼擦西装。
此时,男人的衬衫因为她的泪水打湿,已经变成透明色,里面紧实的肉色看得一清二楚,她的脸瞬间红透了。
“抱歉,弄脏你衣服了,你换了,我拿去干洗。”
顾宴礼抓住他的手腕,“不必擦了,我去换。”
话落,松开她的手,朝休息室走去,不再理会脸红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