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我有点明白了,原来顺子已经发现了他们的奸情,就在春节回家的时候。而且还逼着李怀远写下了这张欠条,可他为什么要急着离开呢?
他就不怕自已离开,那个男人再来找他老婆吗?还是有别的什么?非走不可的原因呢?
这个欠条上面说的一万元,顺子到底有没有拿到呢?
难道说那个神秘的黑衣人就是顺子?
不太可能啊,如果是顺子,看到自已的老婆和别的男人那样,不会不动声色吧?真的想不通。
可能人的本性就是如此,越是想不通,就越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这也许就是人的好奇心作祟吧。
我熄灭了灯,坐在黑暗中,仔细地聆听着外面的动静,等待着那个黑衣人的再度出现。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那脚步声好像在我的窗前停留了一会儿,然后就一直走到小翠的门口,就没有动静了,一切重新回到了平静中,我知道一定是那个男人又来了。
我这样想着,坐着没动,也没有出去。
这时,窗外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哇塞!是那个神秘的黑衣人又出现了!
我竟然有点莫名兴奋的感觉,随即也蹑手蹑脚的跟了出去,只见那个人影正趴在小翠的窗外,向里面张望。
屋子里仍旧是点着昏黄的壁灯,里面传出小翠极致压抑的声音:“怀远,你怎么又来了?不是告诉你了吗?这几天有外人在呢!不方便!”
“我刚才去看过了,那个大学生早就睡了……城里人,吃不了什么苦,怕是早就睡着了吧。”那个男人回答道,还是只能看见他高大的背影,不知道他究竟长什么样子……
停顿了一会儿,又听见小翠的声音悠悠地说道:“怀远,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日子俺总是有点后怕的感觉呢?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心里总是感觉不安稳,总是感觉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不会真的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小翠的声音里满是不安与躁动的情绪。
“怕什么?有我呢!那老东西又不会出去乱说话……以后,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知道吗?”那个男人语气里充满了不屑,还有满满的挑逗意味。
“嗯,就是你一个人的,好了吧?”她笑意盈盈的轻轻刮了一下他的鼻子。
“小翠,今天我高兴,喝了点酒,你别惹我不痛快,听到没有?”
“一直都是你在惹俺不痛快好吧?!”小翠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好!是你说的,那我就再来惹你咯!不过是让你又痛又快!哈哈!来!”那男人开始解她的衣服,把嘴凑了上去,轻吻着她的脖子,小胡子在她脖颈之间蹭来蹭去,她“咯咯”的笑着滚到了一旁……
房里的一对男女还在打情骂俏,那个黑影停顿了半晌,忽地转身,看也没看我一眼,然后便是一闪即逝,消失在无边的黑暗中……
我还来不及看清楚他(她)的去向,那个身影就消失了,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屋里的男女仍然毫无觉察的在继续锻炼身体。
我悄悄地回到了房间。
今晚那个人可能不会再出现了……
这样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竟然进入了梦中……
这天是农历的七月十五,也是中国的传统节日中元节。
很多失去亲人的家属,都要在这一天准备一些纸钱,元宝,蜡烛,香之类的东西,祭奠故去的亲人的亡灵。
早上吃过饭,小翠就说有事出去了。
我一个人坐在房间里看书,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到不知从哪儿传来断断续续,悲悲切切低沉的哭泣之声。
我连忙走出房间,顺着那声音寻找,那哭声竟然是从老婆婆的屋里传出来的。
老婆婆房间的门关得紧紧的,只有那个小窗子能看到里面的情形。
屋子里很昏暗,闪动的是蜡烛的光辉,一个模糊的身影坐在烛光里,正在伤心的悲泣。
她在哭什么呢?为什么这样悲哀又凄凉的一个人躲起来偷偷地哭呢?
我满怀着无数的疑问和微微的恐惧,度过了这个不安的白天。
小翠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看她的样子很是疲惫,话也不愿意多说一句。
吃罢晚饭,我们只简单的客套了两句,就各自回房间休息了。
我仍旧选择坐在黑暗里,仔细聆听外面的动静,期待着黑衣人的再次出现。
今天晚上的月色很好,皎洁明亮。
月色渐渐浓重,夜已经深了,院子里又有了响声。我从窗子偷偷向外面看去,竟然是小翠!
她手上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黑色大袋子,也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东西。
她走到院门口,下意识的停下脚步,回头朝老婆婆的房间望了望,又朝我住的客房望了望,什么动静也没有。
确定无人之后,她才轻轻地推开院门,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这么晚了,她去干嘛?难道是去见那个男人?
我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道路崎岖,深一脚,浅一脚的,我生怕被她发现,不敢离的太近。
她走了一阵,又回头四处看了看,见四下无人,才拐进了一片小树林里。
最后,她在一个土堆前停住了脚步,蹲下身子打开了手上的袋子,里面竟然都是祭祀用的纸钱,元宝?!
她这是在为谁祭奠亡灵?怎么这么晚才来?难道还怕被人看到吗?
我心里怀着无数个疑问,继续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我看到她一边低着头抹眼泪,一边点燃那些纸钱,嘴里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距离太远了,我根本听不真切。
我四处看了看,记下了大概的位置,转身往回走。
过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小翠也回来了。
只是她的身后多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就是每天晚上都来的,那个叫怀远的男人。
借助着月光,大概能看清楚那个男人的轮廓,他穿着深色T恤,黑色裤子,黑色鞋子,浓眉大眼,鼻直口阔,一眼看去,不错的皮囊,看着人模狗样的,咋就不做人事呢?
此时,两个人已经在院门口了,小翠推开那个男人,嘴里不知在嚷些什么,看样子两个人好像是在吵架。
小翠走进了院子,那个人也紧跟着进来了。
他们俩径直走进了小翠的房间,并且马上在里面把门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