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的前半段在太子和宁婉柔的八卦中度过,后半段在璃王陆容云的压迫下度过,
心情就跟那过山车似的,忽上忽下。
好不容易宴会结束了,等璃王和太子都离开之后,大家也纷纷起身告退。
傍晚。
宁府,正厅。
宁振山和蒋琴坐在首位,没有叫宁老夫人来操心这件事,毕竟上了岁数,累一天了,也需要好生休息。
下面跪着的是宁婉柔,
宁振山一拍桌子,震得茶盏都微微颤抖,梨花桌上都出现了两道裂痕。
宁振山厉声询问道,
“婉柔,你与太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给为父从实招来!”
宁婉柔身形一颤,泪珠儿簌簌而落,微微张了张嘴,但是又不知应从何说起,应当如何为自已辩解。
就在这时,
一道清冷的声音忽地响起,
“父亲,此事确实应给我一个说法。”
众人循声望去,
只见宁婉琳缓缓步入厅堂,她身着素衣,面容清冷,未施粉黛,眸中却闪烁着光芒,仿佛能看透一切,直视你的内心。
宁振山眉头微皱,
看向这个与心中所爱之人七八成相似的脸庞,
不由微微走神,
自打夏敏离开他之后,他就不待见宁婉琳了,只要知晓宁婉琳活着就行,
不愿多看她一眼,生怕多看一眼就会再想起来夏敏离他而去的现实。
蒋琴看到这一身素衣,神情清冷的宁婉琳,
也不由得想起那个女人——夏敏,宁婉琳生母,
真是太像了,
那个女人当时也是这样,身着素衣,哪怕未施粉黛,也让周围人全都为之着迷,
但是她的眼神,看向他人却是温柔似水的,不似这般锐利……
蒋琴看着宁振山失神的样子,便知道他在想什么,对着他轻声说道,
“老爷……先让婉琳坐下吧。”
宁振山回过神来,轻轻“嗯”一声,便不再看向宁婉琳,
目光一转,看到地上跪着的宁婉柔,冷哼一声,
“你说吧,到底什么情况。”
宁婉柔看向母亲,蒋琴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她帮不了什么忙,只能如实的述说。
宁婉柔深吸一口气,颤声地细述起与太子的偶遇过程:
一年前,母亲带着她去春日宴,
那也是他们第一次相见的地方,两人就是在那春日赏花宴上相识的,
因一只误入宴会蝴蝶,两人目光便有了短暂的交汇,
太子对自已展露笑颜,自已也回以羞涩一笑,
而后,两人便有了书信往来,情愫渐生……
说到动情处,她抬头望向宁婉琳,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大姐姐,我真的很喜欢他……”
言罢,厅内气氛一时凝滞,
宁婉琳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眸光深邃地看向她,让人捉摸不透。
“喜欢,便去争取。”
宁婉琳的轻声细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此话一出,让宁婉柔愣住了,
宁婉琳继续说道,
“但妹妹可要知晓,太子若真心待你,便不会让你不清不白的跟了他。而且你看他今日的表现,并没有为你辩解一句,仿佛像个局外人一般,这便是你口中的两情相悦嘛?”
宁婉琳冷哼一声,满脸不屑。
蒋琴也一脸疑惑的看向宁婉柔,毕竟她也看到了那一幕,说句大不敬的,感觉太子的笑有点假,不像有多么喜欢宁婉柔的样子。
宁婉柔也陷入了沉思。
宁婉琳微微停顿一下,继续开口说道,
“你喜欢他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便不再看向宁婉柔,直接向宁振山夫妇告退,
宁振山挥了挥手,让宁婉琳下去。
宁振山见宁婉琳今日的言语,已然知道她好似不像从前那般痴傻了,但并没有深思什么,只当她是长大了。
生气地对着宁婉柔说道,
“记住,宁府的脸面,不是你一个人的,罚你禁足一个月。”
宁振山留下一句冰冷的话,便转身离去,
留下宁婉柔跪在地上,呆呆地望着父亲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蒋琴只得轻轻扶起跪在地上的宁婉柔,
并劝解说“你父亲也是为了你好。”
宁婉柔回到屋中后,
脑海中不停回想起宁婉琳的话,心中反思道:
莫非我真的做错了什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