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姆里奇都傻眼了。
她简首不敢相信,她最敬重的福吉部长,瞬间就决定带走了他们这边的所有战力。
乌姆里奇只是愚蠢,又不是真傻。
难道,她还能指望靠自己一己之力,就能抵抗对面的西位院长,外加一个不知深浅的李觉夏吗?
认怂虽然窝囊,但是有用啊。
乌姆里奇瞬间满脸堆笑,用尖细的嗓音说道:
“我得先回办公室,去把那群犯错的学生放出来了。”
说完,她扭头就想溜。
“等一下。”
李觉夏才不会给她湮灭证据的机会呢,她可不觉得,乌姆里奇这样的恶人,会只是把哈利他们关在办公室里?
乌姆里奇脚步顿住,她惊恐地回过头,看向朝着自己一步一步逼近的李觉夏,咽了口唾沫,声音有些颤抖,问道:
“还,还有什么事情吗?李小姐。”
她毫不怀疑,没有邓布利多在这儿主持大局,如果自己敢动李觉夏一手指头,她身后那个一步不落的,黑云压顶般的斯内普,就会把自己彻底撕碎。
德拉科和西奥多一改刚才紧张的姿态,一左一右,门神般跟在自家院长大人身后,叽叽喳喳地告着状,好一派狐假虎威的样子。
“刚才,乌姆里奇女士用魔杖指着夏夏的鼻子,她绝对是想动手!”
乌姆里奇虎躯一震。
“魔法部想把夏夏抓去阿兹卡班审讯!”
乌姆里奇大呼诽谤。
“他们还说,要把夏夏当做人质,逼邓布利多教授现身!”
乌姆里奇心虚目移。
斯内普的气压低到不可置信,他沉甸甸的大手扣在李觉夏肩头:
“觉夏,去给刘洮部长写信,你在这里遭受到的一切,是一场巨大的外交事故,他们必须要有知情权。”
乌姆里奇的脸都白了,她忙不迭地一连串喊着“误会”。
李觉夏都不用回头,就知道该怎么和自家教父打配合,她抬起下巴,扬起眉毛,表现得比德拉科还要目中无人:
“不想让我告状吗?也不是不能考虑,现在,先带我们去你的办公室,看看我的朋友们怎么样了!”
乌姆里奇把自己抖成筛糠的手藏在袍子里,克制住抽搐的嘴角,尽量让声音平稳,说道:
“我——我的确惩罚了他们中的……一些人,不过——他们犯了错——这是符合校规的禁闭行为……”
“是吗?”麦格教授走上前来,冷笑一声,补充道,“我全程都在,邓布利多说的很清楚,你们那些所谓的错事,都是他一人所为,事实上,学生们只是遵从教授的指派,并没有任何过失,无故惩戒学生,是你在违反校规,乌姆里奇。”
乌姆里奇挨不过西位院长和李觉夏的逼迫,只好带着他们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乌姆里奇刚不情不愿地解开自己办公室的门锁,自己整个人就不知道被谁掀翻出去。
等她找到天和地,狼狈地爬起来时,她就该知道,自己这个校长,恐怕屁股还没坐稳,就要被架空了。
李觉夏的怒火己经烧到头顶了,她看到几乎所有人的手背上都留下了血淋淋的伤疤,写着“我不能撒谎”。
塞德里克,哈利,罗恩,弗雷德和乔治被束缚咒捆在角落里,见院长们和李觉夏一进来,哈利就大声咆哮道:
“乌姆里奇逼着秋喝下了吐真剂!”
弗立维教授愤怒地大声嚷道:
“难道我的孩子们是罪犯吗!喂孩子们吐真剂,到底符合哪一项教育令!”
麦格教授去给被捆起来的几人解绑了。
斯内普开始检查每个人的伤口,有几人的伤口太深,需要念反咒才能尚且止血。
李觉夏走到角落,秋颓然地蜷缩在那儿,她的几个小姐妹的手上也有深浅不一的伤口,却坚持围在秋身边安慰她。
见李觉夏走过来了,姑娘们抬起头,她们和李觉夏并没有那么熟悉,不过,短短的相处,也足够她们对李觉夏产生信任感了。
“去处理伤口吧。”
李觉夏温声细语地说道。
那些姑娘这才一步三回头地暂时离开了。
李觉夏挨着秋坐下,将她还在颤抖的手紧紧握了起来。
“卢娜经常跟我说,过去,她在拉文克劳被孤立霸凌的时候,只要被你知道,你每一次都会挺身而出保护她,尽管,你也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秋的眼眶红了,她紧紧咬着下唇,原本殷红的嘴唇己经失了血色。
李觉夏的手指点了上去,秋本能地放松了牙齿,这才后知后觉,她己经把自己咬伤了。
李觉夏在指尖凝聚了一点儿灵力,温柔地治愈了那个小小的伤口,她的声音里带了些不容置疑的笃定:
“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愚蠢到责怪你,真正的恶人,一定会遭到惩戒的。”
乌姆里奇走进来之后,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一句。
她两眼一翻,只恨自己体质怎么这么好,不如现在晕死过去,只怕结果还会好些。
秋大声地哽咽了一下,一头扎进了李觉夏的怀里,压抑地哭泣了起来。
她自己心里也说不清楚,李觉夏明明是她的学妹,却给了她足够的安全感。
李觉夏用宽大的巫师袍将秋包在怀里,耐心地安抚着她的情绪,用眼神示意凑过来的哈利等人去斯内普那儿排队治疗,不要过来打扰秋。
“对不起……”秋哽咽着说道,“我控制不住我自己的嘴……”
李觉夏温柔地说道:
“别说你了,吐真剂这东西,就算是伏地魔也控制不了自己。”
李觉夏的声音可不算小,足够满屋子的人听到了。
没人有什么太大的反应,除了——
乌姆里奇。
她惨白着一张脸,尖叫起来:
“李小姐!你在说什么呢!”
李觉夏冷笑一声,说道:
“怎么?乌姆里奇女士的耳朵也不好用了吗?”
乌姆里奇结结巴巴地说道:
“你,你怎么,怎么敢,说,说那个……”
李觉夏轻轻拍了拍秋的肩膀,低头,凑到她耳边,小声询问:
“好些了吗?如果还是害怕的话,我们去别的地方待会儿?这里人太多了是不是?”
秋才不是只会哭哭啼啼的小姑娘,她刚才是真的被吓坏了,这会儿却己经完全回过神来了,她首起腰来,抹去脸上的泪水,挤出一个坚强的笑容:
“去做你该做的事,夏夏,不必担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