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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霜谷沧月的那些话,旗木卡卡西首先想到的是先将此事上报,因为事关苍木凛身份暴露的问题。
但是,一旦高层们知道有别国高层知晓苍木凛的苍木族身份,那就等于宣判苍木凛必死无疑,不管霜谷沧月是不是真的不会对外散布,木叶高层那些人为了村子一定会选择杀人封口,到时再来个死无对证。
更不必说苍木凛现在已经是一个毫无利用价值的病患,如果这次苍木真如那女孩所言没有了查克拉,那要置她于死地更会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就之前种种卡卡西已经可以大致猜到,霜谷沧月先是假扮霜之国少主在心里放入真正公主的记忆画面,然后自已再中霜的封印术陷入沉睡,之后假意被掳,利用霜之国领主向木叶村委托营救任务进而成功进入木叶,因为这个只有忆遁术才可解开的封印术,解术人在发现心脏处不是原主人的记忆便会来脑部确认……这才是解术关键也确认了木叶里确有苍木族存在……
这如果换成别人或许根本无法完成,但如果那女孩也是能够操控记忆的苍木族人,她控制了霜之国的人配合那就说得通。
卡卡西甚至怀疑这个所谓的霜之国的封印术也并非是真正霜之国的术法,因为他在之后询问了那位查到有关封印术内容的医忍,对方也说是和霜那边取得了联络,霜之国领主很是意外公主怎么会被本国的术法封印了,还又给了他们解术的方法。
一边担心霜谷沧月是不是真像她说的对忍者国家没有兴趣,对苍木凛身份一事也守口如瓶,一边又不想看到因为自已的上报而无辜没了性命的苍木凛……
……
“带土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越想脑子就越清醒,平躺着的卡卡西略显烦躁地翻了个身。
……
「咚,咚咚——」
就在此时,关紧的阳台窗户外传来几声轻轻地叩门声,卡卡西从床上坐起来,这个时间,谁会来?
「咚咚——」来人还在叩着门板。
手指插进一头乱发中,正饱受失眠之苦的银发男子皱起眉,不太耐烦地走过去开门。
在手指搭上门把时听见外头带着浓浓失落的嘀咕
“难道,不在家吗?”
对方的声音让卡卡西一愣,苍木醒了?
「嘎吱——」
卡卡西按下门把手,推开,一道黑影迅速闪了进来
“苍……”
卡卡西的话还在嘴边,一开门来人就以他都反应不过来的速度冲了进来,抱住了他…
……
环在自已腰上的手臂越来越用力,卡卡西开门的右手还放在门把上,左手也僵着……
卡卡西一贯低垂着的眼皮愣是睁大了几分,望向怀中正将脸庞埋在他胸口处的白色头顶。
“……?”
片刻后他反应了过来,难道是苍木凛发现了她查克拉尽失之后,过来找他寻求安慰?
这么想着,银发男人面罩下的唇动了动慰籍的话正欲说出口,却见怀中的人儿已经抬起脸来看着他。
苍木脸上的面罩因为戴不惯已经被拉了下来,夜风刮得轻微泛红的脸颊、因为赶来太急还在轻喘的气息、虽然干燥却分外嫣红的嘴唇也在微微颤动,白发女子清明的灰黑眼睛里此时似有水光波动
旗木卡卡西觉得自已的心被什么撞了一下,手臂举至一半又顿住。
他听见苍木凛的声音里带着颤抖
“卡卡西,我的病好了”
卡卡西就穿着一件连着面罩的贴身里衣,此时紧拥着他的女孩冰凉的体温一阵阵传递过来,卡卡西喉头微动,让你不顾初初醒转的身体也要赶过来的原因,不是失去了查克拉需要人安慰,而是病好了想要立马让我知道吗?
这个时候的苍木凛干脆直白的情意与举动和当年的白发小女孩如出一辙,卡卡西内心是有触动的,但是理智却让他很快反应过来,苍木刚刚说她的病好了?
好了的意思是查克拉无碍,意念衰退症还反倒好了?这怎么和霜谷说的不一样,难道她在骗他? 如此大费周章设计这么一出,卡卡西想不出蓝发女孩说谎的理由。
双手放在苍木的肩上卡卡西将怀里的女生和自已拉开距离,弯着腰直视进苍木凛的眼问道
“查克拉和意志力都没事了?”
“嗯!” 身体这种源源不断的能量上涌的感觉,苍木凛觉得自已一定不会感知错误,她的衰退症真的好了!
“我只记得在为那位公主施术时心脏遭受了猛然一击,醒过来就发觉身体起了变化”
“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是……管他呢!”
卡卡西看见此时说着话的少女脸上是从她回到木叶后就从未展露过的光彩,自信又生动。
想必意念与查克拉对于你来说真的太重要了吧苍木,但……
倘若卡卡西的猜测没错,苍木这样的“力量涌现”反倒说明了霜谷沧月说的反噬大概是真的了,查克拉和精神力大量涌现或许是封印前兆…
忍不住的雀跃让苍木又再一次上前抱住卡卡西,额头在他结实的胸肌上蹭着,想说话鼻子却是一酸
“卡卡西,我的病好了呵……”
女孩轻颤的嗓音让卡卡西没有将苍木推开,任细细软软的白发在他的锁骨处来回,垂在身侧的双手手指微动几下卡卡西做出一个无奈的表情
“所以呢?”
你的病好了,但是现在已经是深夜,村子里大部分人已经入睡,大半夜的独闯单身男人的宿舍,还开门就送上拥抱,所以你在想什么呢?
话虽如此,但不可否认的是,卡卡西的内心还是为苍木之后在隐隐担心。
“?”
被问的愣了一下,苍木凛扑闪了两下眼睫,目光从卡卡西摄人的双眼往下移去,好看的鼻梁和薄唇,似乎就透过黑色的面罩印在自已面前,苍木凛垂下眼皮有些心慌地向别处瞟去。
所以我想陪你一起走你以后的路,虽然内心在这么说,但是忽然清醒过来的苍木凛发现,她根本没什么立场去说这些话。
知道自已的衰退症好了之后心里第一个念头就是告诉卡卡西!告诉他她终于重拾起能够站在他身边的资格,告诉他不要再一个人独自背负那些过去!
但是……
待稍微冷静下来后才发觉,此时此刻昏暗的房间里,她的手下面是被她紧紧环着的结实腰腹,脸颊紧贴的是,卡卡西平稳起伏的胸脯……紧张的猛吸一口气却全是卡卡西身上的气息!
苍木凛倏然红了脸,天,她在干什么?!这是被喜悦冲昏头脑了?!
女生手一松正欲退后但是卡卡西却在犹豫过后抬起手轻轻拍了两下苍木凛的后脑勺
“!?”
因为卡卡西的回应而在呆住。
没一会儿又重新绽放出笑颜的苍木凛,听见头顶上方缓缓传来卡卡西低沉的嗓音
“苍木,你要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原本还沉浸在喜悦中的女生疑惑的抬起头,唇边还带着未消的笑意,正要询问卡卡西说这话的意思
“什么?”
……
一阵比之前更甚的冰冷感突然袭来,从她的左胸口处迅速向四肢蔓延……
“呃!”
苍木凛猛得抓上卡卡西的肩膀,银发男人一愣,低头看向正垂着脑袋看不清表情的苍木凛,见她另一手正捂着心脏位置才知不对劲
“苍木!?”
苍木凛抓着卡卡西肩膀的手本能在把他往后推,让他能跟自已拉开距离,卡卡西伸手扶住了眼看就要往地板摔下去的苍木凛,女生纤细的手臂隔着衣料都能感觉到身体正在向外散发着寒气。
卡卡西凝眉,看来他猜得没错。
……
……
闭上查看完毕的左眼,卡卡西起身替床铺上昏迷的人盖好了被子。
最终卡卡西也没能将苍木凛送去木叶医院,因为他知道到了医院,苍木查克拉尽失的消息就会被人知晓,她本身就在被人盯着蓄谋暗杀,这件事还是不要被多余的人知道为妙。
而且如果真如霜谷沧月所言,那苍木应该能够自行苏醒,卡卡西将苍木凛安置在了他的住所,只是醒过来之后面对毫无查克拉的自已,苍木凛会不会……
发现自已的力量回归便一股脑冲进他的怀里,但是一发觉不对就立刻将他往外推,卡卡西坐在床边看着白发女生的睡颜,本就清瘦的小脸现在更是苍白如纸。
面罩下的唇微扯起一个弧度,卡卡西低头讽刺一般笑出了声
“呵……”
银发男人再抬起脸时望向床上的人目光如炬…
呵,什么复制忍者,木叶天才,你是不是也发现了我其实就是个胆小鬼,所以才不让弱小的自已靠近我,因为知道我害怕了失去……
——
同期忍者们发现一向以任务为重的旗木卡卡西这些日子竟拒了几个S 级任务,偶尔去担当上忍的部门走动走动,之后就是一头扎在他的小破宿舍里,任谁邀约都拒之门外。
这天,任务返回的迈特凯在宿舍门口碰见了正靠着上忍宿舍的走廊看书的银发忍者,便热情地上前打起招呼
“呦卡卡西!”
银发男人看书的眼也没抬,象征性地回了一声
“噢,回来了?”
“噢!青春的大干了一场噢!!”
凯朝着卡卡西立起大拇指,大白牙闪着光,表示这次任务他收获不小。
转动了一下眼珠看了一眼永远充满斗志的西瓜头青年,卡卡西回过目光手上的小黄书又翻过一页,喉间发出了一声升调的「哼——」,表示回应。
似乎对卡卡西的反应已经习惯,迈特凯不甚在意的抬脚就转向卡卡西的宿舍
“不说这个了!久未回家,青春地找你讨杯水喝吧卡卡西!”
“啊抱歉——”
“???”
凯被卡卡西一下踩上门框的长腿不由分说的挡在了门外,一脸不解,他平日里也没少进卡卡西宿舍喝水吃饭呐,卡卡西这是干嘛呢?
“里面被帕克它们玩得又脏又乱,喝水还是算了…”卡卡西低眸看书,面色不改得扯了个谎。
“害!这有啥?!刚好可以一起收拾收拾!”迈特凯不以为然,摆了摆手就要进去却在下一秒被人长臂一捞,将已走进了有三两步的西瓜头抓回到了原地。
“抱歉今天不方便”
依旧沉浸在书中情节的银发忍者倒退回住所,啪得一声用脚关上了门。
留下西瓜头青年在门外一脸懵逼。
——
今天的苍木凛还是沉静睡着,自上次在他家昏倒至今已经过了五天,比起她上一次在医院昏迷时间还多了两天。
卡卡西有种预感,女生应该快醒了。
走过去轻捻起一缕苍木凛耳边的白色头发,卡卡西撩起护额睁开紧闭的左眼,他想再确认一次。
躺在床上的苍木凛身上原先还有少量涌动的查克拉,今天已经彻底不见了,也没有制造产生新的查克拉的征兆……
没有了查克拉就施展不了忍术,忆遁术也一样,至少这样就不用去担忧意念衰退症会发作,但是……苍木醒过来,能接受这样的自已吗?
立于床边的男人望着脸色稍微恢复红润的女子,目光深邃。
回应不了你的心意,至少让我做点力所能及的来帮帮你吧。
——
从火影楼回来时已近下午,和三代火影的一番交谈后,卡卡西拿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回到住所打开家门时却发现原来一直躺在床上的人已经不见踪影,只剩下折叠整齐的被褥还有一张压在上面的纸条……
[多谢前辈的照顾]
看吧,察觉自已有事就马上开始远离,这家伙,还真是简单好懂呐。
卡卡西将纸条随手捏成团扔进了纸篓里,转身出了家门。
正午的日光炙热无比,刚从昏迷中醒过来的女子摇摇晃晃走在街上。
苍木凛的身上还穿着她那套素色的睡衣,想必是卡卡西想到她穿着“工作服”躺着一定不舒服才去到她家取来给她换上的。
或许是这太过随意的穿着和她不稳的步伐,又或许是女人过于苍白的脸色引得路人纷纷侧目,但是白发女子却丝毫不去在意,自顾自的往前面走。
额前低垂着的白色刘海挡去了苍木的表情,只留下一片阴影,苍木凛就这么漫无目的在大街上游走着。
「咚咚咚——」
出于礼貌卡卡西先是来到苍木的宿舍前门敲了敲,没有回应。
轻车熟路般来到宿舍阳台的位置,然后跳下窗户,房里的摆设还是跟他上次来帮苍木凛取衣物时一样,看来她并没有回来。
幼时独立自强又自信的白发女孩的身影又浮现在眼前,女孩儿在使出一招不俗地火遁忍术后朝着同伴得意的挑眉,那神态仿佛还历历在目。
苍木凛这次回来因为任务需要、意念衰退等一些原因已经活得足够“憋屈”。
一觉醒来发现就连身体里残存着的查克拉也被一并消散,这对于骨子里就有要强因子的苍木凛来讲打击无疑是巨大的。
不可否认,旗木卡卡西此时站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心底开始生出一丝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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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卡卡西找到苍木凛时,她正坐在河边看着将要落山的太阳。
白色的发素色的衣让她的背影在暖黄的阳光里显得纤瘦到有些虚幻,银发忍者的心忽然有一阵陌生的触动,很轻微,麻麻的还有些疼。
在女孩后方五米左右的位置站定,卡卡西平淡的声线比往常更加低沉,他问
“你在哭吗?”
卡卡西的声音让苍木凛的肩膀明显的震颤了一下,而后侧过头来,卡卡西看见一张疲乏却还在微笑着的脸。
苍木凛好看的眸子望向身后的男人,没有血色的唇勾着,答非所问道
“前辈…还记得这里吗?”
卡卡西依言环顾着四周环境,仔细在脑中找寻相关记忆。
见银发忍者好像没什么印象的样子,白发女子也不在意,回过头来继续她刚才在看的风景。
这没关系,卡卡西或许不记得,但是这里是她和旗木卡卡西初遇的地方。
想要喜欢上卡卡西这件事,也从来都只是她一人的决定,所以他不记得也没关系。
“我刚刚……”
卡卡西还未回答便听见前方的苍木凛用缓缓的语速说着
“从街上过来时看见了很多村民在互相打着招呼,唠着家常……”
卡卡西没出声,只是移动脚步来到了她身边。
苍木凛知道卡卡西就站在背后,她继续沉浸在她的思绪里
“但是前辈,我看着他们那般安定,却觉得这些幸福都是那么地脆弱,倘若哪天忍界战争再起,或者,某个强大的敌人突然暗袭木叶,第一受到波及的不都是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家吗?”
卡卡西心下明白苍木凛为什么会突然说起这个
“你联想到自已了?”
这时的卡卡西从不认为自已是个善于为他人开解的人,他会做的从来都是直切主题,简单且粗暴。
心里咯噔了一下,苍木凛沉默了下来,是的,她看到了自已,虽然意念衰退症是她自身的原因导致的,她也被迫接受了这个现实,但是没有原因便消失无踪的查克拉却是让她慌了,她都已经做好了和卡卡西永别的准备,难道连这么点重聚的时间也不给她吗?
血继限界使不出来,体术不出众又无查克拉可用的女下忍,在忍者村子里究竟能做什么?
现在的她,不就和街上那些村民们一样了吗?
啊不,至少他们还有一个等着他们回去的家。
苍木凛看着河面上的粼粼波光,又开始陷入沉思。
或许,到该离开的时候了吧!
离开这里找个安静的地方生活一阵,然后等待死亡降临?
但是,那夜派人暗杀自已的人如果知晓了她的情况,会放她离开吗?怕是不能吧!
“唉……”
旁边卡卡西的一声吁气成功让苍木回过神来,后仰着头看向站在她身后的人。
卡卡西仅露在外的右眼目光落了下来,似乎他早就将苍木凛看透
“你刚刚在考虑离开村子的事吧…”
见苍木脸上是被猜中了心思的表情,卡卡西又叹了一声
“就不好奇你的查克拉是怎么没的?”
白发女孩愣了一下,难道不是她在使用忆遁术时出了差错加剧了意念的衰退,影响到了查克拉吗?
因为制造查克拉两个必要条件就是精神力(意念)和体力,她身上的查克拉反应消失,不就是她的自身意念已经崩塌到一定程度所以才制造不出新的查克拉……
“你不会真的觉得意念崩了你还能这么坐着跟我聊天吧?”
听到卡卡西说的话,苍木凛眨眨眼,话说回来,她现在的思绪的确十分清晰但是……
现在身体里虚虚浮浮好像马上就会倒地的感觉不是意念崩塌,那又是什么?
银发忍者往旁边迈了一步跟苍木坐着的地方同一水平线,用手指轻轻打了一下女孩的额头
“你知道油米不进的躺了几天,然后醒过来就四处乱逛会怎么样吗?”
苍木抬手去摸被打疼的额头眼睛里重燃起火光
“那么说……我…我的查克拉……”还能回来?
读懂了她还没说出的后半句,卡卡西面色一凝,手也收回来重新放进裤兜里。
最后决定还是先将她在医院昏迷之后的事情还有霜谷沧月的话告诉苍木凛,毕竟苍木才是当事人,卡卡西没有理由瞒着。
……
“……快的话一年,慢的三四年?”
苍木凛怔怔地重复着这一句,也就是说她在这个期间,做一个不用担心意念衰退症的“废人”就好了是吗?但是查克拉一旦恢复,是不是也就意味着衰退症也将继续……
“呵”
卡卡西看见苍木凛低下了头忽地发出一声笑,心里却好似能明白苍木这笑声之中的自讽与无奈。
但卡卡西这次找到苍木凛却不是要劝她什么想开点之类的话,相反的,他想让她别轻易放弃希望……
银发上忍弯下膝盖在苍木的身边蹲了下来,把另一手一直握着的东西拿到此刻正垂着脑袋盯着自已手掌的苍木凛眼前,卡卡西稍微往女孩的耳旁伸了伸脖子,说
“抬头”
应声抬起脑袋的苍木凛先是讶异卡卡西什么时候凑上来的,而后才将视线慢慢转向男人手上的文件……是一份忍者个人档案,上面是她现在用的名字,木。
年龄:不详
身份:木叶隐村下忍
原担当上忍:池村旬
现担当上忍……
苍木凛一双灰黑眼瞳缓缓睁大,旗……旗木卡卡西?
以为自已饿出了幻觉,白发少女眯着眼往那张纸质文件上面又凑近了一点,手指指了指以为看错了的地方……
“这……”
卡卡西却一下收回了档案,蹲下身子和发着愣的苍木凛平视,官方道
“就是说我也还不确定我能不能当好一个老师,多多指教?嗯?”
因为觉察到她的身体里的查克拉正在流失,所以在这几天的时间里就立刻做出了诀定,去找火影大人批了这份担当上忍的替换申请吗?
明明,明明比任何人都对自已未来的学生高要求也高期待的人,现如今却要把已经一无是处的她拉到自已身边吗?
今天一天从醒过来到发现身体异样,苍木凛都没想掉过一滴眼泪,因为她早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心理准备。
但是现在,面对眼前这个总是极度温柔却不自知的男人,苍木凛只觉得鼻子一酸,眼眶直接红了,不顾犹如断线的珠子在不停滑落的泪水,苍木凛此刻哭得像个小孩……
……
其实卡卡西在这之前,还准备了不少劝说的话。
比如「至少这两三年里你不必再去担心意念衰退症发作,也不会再被噩梦缠身能够好好的生活」
又比如「之前是因为找不到相关资料治疗衰退症,但是现在已经出现了疑是你的同族人,那就说明事情还能有转机,对方如果知道治疗方法呢?」这之类的
但是看见在自已面前哭相极其难看的女孩一颤一颤着的肩膀。
银发忍者最后也只是抬手抚向少女的头顶,将她柔软的半长白发揉揉乱,略带无奈地说了一声
“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哭得也太难看了…”
“我说过的吧苍木,带着期望,用心去生活……”
“你的未来,还有很多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