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闫倾城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天花板微微有些出神,昨晚她做了一个奇怪的噩梦,梦到自已在师傅那里被师兄们欺负,大师姐外出游历看到她被人骑在地上做牛做马,忍不住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把她解救出来,那个事情她从小到大没有经历过,眼睁睁的看着梦里的大师姐拿着剑把所有人都杀了,女孩转过头手里拿着带血的剑慢悠悠的朝着她走了过来,眼底满是浓浓的柔和,她吓得几乎是愣在原地,似乎没有想到自已温和的大师姐会干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
看着面前熟悉的天花板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好久以后才回过神,那是她第一次看到那样恐怖的一幕,也是一个比较可怕的梦境,自已的大师姐整个人如同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鬼一样,静静的拿着长剑向她走来,那些欺负她的师兄们全部都死不瞑目的睁大眼睛冷冷的盯着自已的大师姐,而她就那样吓得站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大师姐温柔的牵着她的手朝着不远处的厨房走去,心里顿时害怕起来。
想到这里她缓缓的坐起身来下了床,慢悠悠的朝着浴室走去,她需要找一个合适的时间回去师傅那里看看,虽然不知道自已会做那样离奇的梦境,但那么多年的感情让她忍不住想要回去看看自已的大师姐和师傅,心里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几乎让她想要快速的回去看看。
同样闫妍也是顶着一双熊猫眼来到浴室里,看着面前的自已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忍不住伸出手拍了拍自已的脸,昨晚梦境里又梦到了前世的下场,让她感觉整个身体灼烧起来,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已完好无损的脸蛋忍不住松了一口气,梦境里那个男人绝望而又痛苦的声音直直的传入她的耳膜,心里某一个地方总有微微作痛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捂住胸口静静的感受着不一样的心情。
“有人在替你承受你的一切,只有你自已可以了断所有的事情,不仅你可以得到解脱,就连那个人也会得到缓解。”想到主持说过的话,她忍不住抬起头来看着自已清冷的脸庞,那个人是谁,到底是谁一直替自已承担着这一切,又是谁在前世保护着她,她总要办法知道这一切,而且对方说的两个人总会见面又是什么时候,她又是靠什么地方认出他,这些都是她没有解答的疑惑。
想到这里她快速的洗漱完,直接打开淋浴冲洗一下自已满是汗臭味的身体,随后擦干净身体吹干湿发,她需要整理好自已的心情,一晚上的噩梦导致她没有办法睡好觉,比较憔悴,她需要洗一个冷水澡冷静冷静自已,需要更好的状态去迎接未知的一切,她没有资格去放松自已,苏沫和她背后的人不除,她就一天得不到安宁。
下了楼,只有老夫人坐在餐厅里,看到两个人一起下了楼,露出淡淡的笑容道:“他们最近公司有些事,所以没有时间和我们一起吃早饭,吃饱了我安排司机送你们去上学。”说完她朝着两个小姑娘挥了挥手,对方无精打采的点了点头,乖巧的走了过去,只有闫妍时不时的揉搓着自已干涩的眼睛,虽然不是没有熬过夜,只不过这一次眼睛变得异常痒,让她忍不住搓洗着,似乎有什么瘙痒无比的东西进入眼睛里一样。
闫倾城乖巧的坐在餐桌面前,老夫人忍不住看了她几眼,转头看向闫妍,就看到对方时不时的用手揉搓着自已的眼睛,眼眶周围有些泛红的红肿,让她整个人显得眼睛几乎哭肿一般,变得红彤彤的和一只小兔子一般的模样,让人觉得可爱而又担心。
“妍儿你的眼睛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老夫人皱了皱眉,快速的伸出手抓住闫妍的双手,小姑娘下意识的就要挣脱开,闫倾城微微一愣,快速的走了过来扒开她的眼皮看了一眼,眼底干涩无比,眼球带着淡淡的白点,明显是得了疯眼病,眼睛只会异常的瘙痒,导致整个眼皮血肉硬生生的被揉搓下来,却也是奇痒无比,只有硬生生的把眼睛挖出来才能抑制住。
“她这是得了疯眼病,需要施针替她一点一点把眼皮底下的白色脓包去除掉才可以。”闫倾城抿了抿唇淡淡的回答道,说完她立马从口袋里拿出针包,一排排银针整整齐齐的插入小小的针孔里,老夫人看着小姑娘熟练的拿起银针,仔仔细细在一个小小的黑色药瓶里泡了一会,拿出来轻轻的刺入闫妍细嫩的眼皮里,女孩有些难受的想要挣脱开揉搓自已的眼睛。
“控制住她,这种病眼睛只会越来越痒,眼皮底下的脓包刺激着眼角膜的神经,导致眼睛比较瘙痒,用力揉搓容易挤破脓包,就会进入眼球里,只会让她忍不住挖出双眼。”闫倾城一只手轻轻的扒着对方的眼皮,另一只手熟练快速的拿起小小的银针刺入脓包里,轻轻的用手挤了挤脓包里的液体,快速的用纸巾擦拭干净,女孩渐渐的平静下来,静静的坐在那里任由对方给她施针,她明显感觉到自已的眼睛不痒了。
老夫人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伸出双手紧紧的捏住闫妍的手腕,女孩紧紧的咬着牙,一会儿疼痛一会儿瘙痒简直是让她冰火两重天,恨不得把眼睛直接挖出来,尤其是她明显感觉到对方用手微微用力挤压的感觉,和眼球一股淡淡的瘙痒感觉,几乎是让她有些发狂。
半个小时以后,闫倾城满脸汗水的松开闫妍的眼睛,快速的把针包收了起来,拿出棉签和药水轻轻的给她眼角膜上药,一股淡淡的刺痛感让闫妍忍不住伸出手去触碰,却被闫倾城快速的拦了下来道:“我刚刚给你上完药,多多少少有些难受,你忍一忍一天之内不要睁开眼睛,回屋里睡一觉,晚上就会好起来。”说完她收起自已的东西,默默的走到自已的位置坐下来吃饭,只有老夫人担心的上上下下看了几遍闫妍的眼睛。
闫妍咬了咬唇,安静的闭上眼睛等待着,那一股股说不出来的刺痛感让她有些不适应,双手紧紧的抓住自已的裙摆,老夫人心疼自已的孙女,而且马上就是离开家去学校的时间,所以闫倾城才会静下心来吃着饭,老夫人则是一口一口的喂着闫妍吃饭,两个人都没有怪罪小姑娘,他们知道这一场看着不起眼的事情其实也是下了很多精力,闫妍明显感觉到小姑娘施针的手都是微微颤抖着,足矣说明对方到底是靠着怎么样的强大意志力给自已眼睛治好病。
路过的女佣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皱了皱眉,看着刚刚回来的小姐心安理得的吃着饭,老夫人却在喂着闫妍,心里的鄙夷越来越大,到底是乡下来的一点也不懂规矩,也不知道闫家人怎么想的,会把这样一个不懂规矩的小姐接了回来,如果是她早就让她死在乡下好了,如此的不懂规矩带回来只会是给自已找不痛快。
这一次闫倾城吃的特别多,因为刚刚给闫妍治好眼睛,已经耗费她不少的精力,她需要补充回自已的力气,所以吃的饭特别多,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闫妍,对方强忍着眼睛里的不适,一口一口喝着老夫人喂过来的米汤,犹豫一下放下手里的碗筷,走了过去轻轻的看了几眼她的眼睛,闫妍始终闭着眼睛,眼眶外面的红肿多多少少有些消了许多,而她的药不比西药的特效药,西药多多少少都有些副作用,她的药都是各种各样的草药搭配而成,不会对于眼睛产生各种各样的问题,而且她只会这样关心自已的亲人和家人。
“时间不早了,倾城你先跟着司机去学校,妍儿由我照顾。”老夫人淡淡的开口道,随即住着拐杖安排人把闫妍扶到上了二楼房间里,自已则是站起身来走到小姑娘身边,拉着对方的手朝着别墅外面走去,小姑娘忍不住皱了皱眉,抿了抿唇有些排斥那个叫做学校的地方,那里不够自由,她还是喜欢回到自已的门诊里来的自在,想到这里她下意识的停下脚步,微微低着头不知道说什么。
老夫人微微一愣,忍不住回过头看了几眼小姑娘,她低着头抿着唇,感觉有什么事情想要和她说,想到这里她露出淡淡的笑容,拍了拍小姑娘的手臂可以让她多多少少有些放松,她感觉到了小姑娘还是多多少少有些不习惯,做什么事情都是有些淡淡的不习惯,畏手畏脚,在自已家里对方却和刚刚回家的出嫁女一样陌生又小心,倒是让她有些不喜欢,尽可能的给对方过多的安慰。
闫倾城咬了咬唇,低低得开口道:“祖母,我不喜欢那个学校,也不喜欢待在那个陌生的地方,我想回我那个门诊,我真的不喜欢……”说完她抬起头来,忍不住看着面前的老夫人,她不喜欢那个所谓的学校,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其他人都比较喜欢哪个地方,只有她感觉特别的抵触,心里非常不愿意过去,所以她只想呆在自已的门诊里,那里比较自由,比较喜欢。
老夫人微微一愣,下意识的看向闫倾城,小姑娘咬着唇坚持的看着她,她知道她的想法和对方不同,她本以为他们喜欢学校,而且到了一定的年纪都会喜欢上学,而且上学可以学习新的知识和学习新的事物,在她眼里,自已的子女都要去上学,拿一个简简单单毕业证好让对方可以去社会里打拼,她那四个孙子就是这样自已跑出去创业的。
“好,倾城不愿意去学校,咱就不去学校,以后倾城喜欢的事情可以放心去做,不用担心我们的想法,只要你开心就好。”老夫人揉了揉小姑娘的发丝,和蔼的开口道,小姑娘这个时代变了,而且对方会医术,在任何地方医术都是非常吃香的,她也不怕小姑娘会饿肚子,只不过有些心疼,小小年纪就学会如此厉害的技术,到底是吃了多少苦头才会拥有这样精湛的医术。
闫倾城下意识的看向老夫人,对方忍不住点了点头,没有任何的厌恶和反感,只有浓浓的宠溺和温柔,心里的尴尬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怕对方不同意,也怕对方嫌弃自已,来闫家这些天她看到这里的人都是各种各样从那个学校里毕业的,而她不知道毕业到底是怎么回事,也没有去过学校,学习的东西都是自已的大师姐和师傅教给自已的,其他的几乎是一窍不通,可她不喜欢那样的生活,比起那个学校她更喜欢给别人治病看病来的自由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