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家,闫妍缓缓的睁开眼睛走出卧室,就看到大厅里出现一个陌生的男人,旁边就是自已的大哥闫书礼,对方似乎看到她了,对着她温柔的招了招手,背对着自已的男人轻轻的回过头来,一双美丽干净的桃花眼微微眯着,嘴角勾着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和她打了一声招呼,尤其是对方那狐狸般的眼神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总感觉似乎在哪里见到过。
闫妍淡淡的笑了笑,踩着拖鞋默默的下了楼,她一身黑红色的连衣裙,脚下是到膝的丝袜,头发被她整个盘起来,如同一个美丽的黑天鹅缓缓的出现在几个人面前,引得男人忍不住惊讶的睁大眼睛,眼底满是浓浓的惊艳,虽然是闫家的养女,这样貌一点也不输于闫家的基因。
“走吧,我已经把事情和我朋友说了,正好他也想看看中医的亲妹妹会是什么样的存在。”闫书礼淡淡的笑了笑,拿起一旁的西装外套开口道,虽然闫家不会再各种各样的领域上制止他们,但是他虽然不清楚对方那个到底是不是自已的亲妹妹,而且他也想领教一下纯中医的厉害,毕竟自已一直以来的偏头疼还得需要中医医治呢。
闫妍点了点头,带头走了出去,手机被她直接关机,导致苏沫打了三四个电话一直没有听到,对此她表示无所谓,自已的家人向来都喜欢见面好,只有苏沫喜欢打电话叫她过去,每一次一过去没有几个好事,前世更是利用毒药控制她,这笔账她终会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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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诊被慕容毅泷打开门,就看到一个捂着自已的人偷偷摸摸的走了进来,他一惊,快速的伸出手牵制住对方,那人还在挣扎,男人直接一个过肩摔,一个满脸腐烂气味的女人痛苦的倒在地上,脸上的肉里仿佛有什么蠕动着,疼得对方满地打滚,一股的黄色液体直接滴入地面上。
听到动静的倾城走出来,就看到一个人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着,微微一愣快速的走过去,毫不客气给了慕容毅泷一个暴栗,冷冷的开口道:“你是木头吗?还不快点把人扶起来。”说完直接蹲下身子,忍住对方身上难闻的气味,吃力的把对方扶了起来。
慕容毅泷摸了摸自已被打的地方,一瞬间的恍惚,这是除了自已的父母第一次被人打的感觉,而且对方是自已的救命恩人,还是自已一见钟情的女孩,看着小姑娘吃力的把人扶起来,快速的扶着那个满身毒气弹的女人躺在一旁的长椅上,满脸的腐肉底下是一层层白色的脸皮,仿佛像是蛇蜕皮一样,一层一层的脱落。
倾城看着对方的模样,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女人缓缓的缓解过来,满脸泪水的开口道:“神医神医,你可要救救我啊,我不应该听庸医的话,一直以来靠着打不知名的瘦脸针,才导致自已的脸毁了,我求求你了救救我啊。”她伸出手狠狠地抓着倾城的衣服,男人忍不住想要把她扯下来,却被小姑娘按住对方激动难受的手,点了点头。
“去给我取我的银针和拿红色和白色的药瓶给我,还有把酒精灯拿过来放到地上。”倾城快速的吩咐道,男人一瞬间的微愣,反应过来快速的跑到前面桌子上拿着对方所说的药物,而倾城快速的扯过一个马扎,坐在长椅面前切着脉,这一幕恰到好处被赶来的三个人看到,只有一个人微微眯了眯眼,眼底满是浓浓的探究。
闫妍没想到这个时候对方在诊治,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后面两个男人,对方率先走了进去,就看到一个小姑娘坐在小小的马扎上,手里切着长椅上女人的脉搏,另一只手捏着对方的手腕。
慕容毅泷快速的把对方要的东西拿了过来,闫书礼看着有些熟悉的脸庞直接愣住了,下意识的看向面前的小姑娘,对方聚精会神的拿出一根根银白色的银针,点燃酒精灯快速的消毒,随后打开一个药瓶将银针泡进去,似乎感觉到什么她下意识的看了过去,一瞬间三个人忍不住脸红的站在那里,只有闫书礼看着和自已母亲年轻时一模一样的脸庞,有一瞬间他相信面前这个人就是自已失踪十几年的妹妹。
慕容毅泷抬起头来,看着面前几个人忍不住皱了皱眉,走了过去,倾城默默的收回视线,继续探查着对方的情况,只有一个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的身边,惹得她皱了皱眉没好气的开口道:“你们是来看病的麻烦去一旁的沙发上等待着,我这里还有一个棘手的病人,大概需要四个时辰,你们要是等的了就去一旁静候。”说完她把银针拿出来,一根一根刺入女人的穴位里,对方很快默默的沉睡下去。
技术快准,沐阳朔忍不住挑了挑眉道:“我听闻中医博大精深,其中的针灸几乎每一次都会用到,我看姑娘你那下针的技术和力度,想必练了许久了吧。”中医最考验的就是针灸和望闻问切,而这个女孩只不过简简单单切了一下脉,就知道对方哪里出问题,而他们那边的学术只会认为这个女人被毒药侵蚀了,中医一般都会用在他们西医没有办法医治的病情,明显面前这个女人就是他们西医束手无策的情况下。
倾城一边施针,一边轻轻的开口道:“我十岁时就开始接触中医,我的师傅是四代宫廷御医,而我是他的徒弟,自然会学到对方的技术,你们西医没有办法根治的东西,不都是我们中医出手医治?包括所谓的玄学一部分都会用到我们中医。”中医最厉害的一套那就是望闻问切,望是只观察病人的情况,闻是指观察病人口里的味道,毒药的味道则是味腐臭,一般病情的味道则是一点点腐烂的味道,问就是询问病人具体的情况,好对症下药,切就是切脉,靠切脉去判断这个人的病情或者身体好坏。
沐阳朔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看着小姑娘把银针刺入女人的穴道,随后再次切起对方的脉搏,他好奇的扯了一个板凳坐在她的面前,倾城默默的看了一眼,没有任何阻止的观察着对方的情况,另外三个人则是把一边默默的守护着,只有闫书礼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几乎也跟自已的父亲相信,这个人极有可能是他们走失多年的亲妹妹。
[闫妍,你在哪里啊,为什么你们那边的酒吧会有警察啊,我人在看守所,你去哪里了?什么情况啊,你人呢,你人呢。]手机的短信里苏沫着急愤怒的信息,闫妍忍不住皱了皱眉,闫家的酒吧怎么可能会有警察,而且四大家族几乎没有人敢得罪,这让她有些意外,不由得想起昨天那一个陌生的男人气息,忍不住皱了皱眉,随后只觉得自已想多了,关掉手机默默的看着正在诊治的女人,那一张脸如同前世自已被毒药侵蚀的模样,心里的恨意越来越大,几乎蚕食着她的心情。
整整一个多时辰,倾城几乎一直施针切脉时不时的捏开对方的口腔闻里面的气味,忍不住皱了皱眉,只觉得这个模样比较棘手,这也是她遇到的第二次技术的病人,之前那个只不过是蛊虫,俗称苗疆的毒药,但面前这个女人她始终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导致她用的时间越来越长。
小姑娘脸色苍白,最后一次施针的手已经变得颤抖起来,旁边的男人皱了皱眉,几乎反应过来快速的握着小姑娘的小手,倾城皱了皱眉下意识的看向对方,男人直接握着她的小手,顺着她的力道下针,不多久女人的嘴巴张开,吐出黑色的血液,随后直接昏睡过去。
倾城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对方的毒血已经全部清除出来,喷了她身边墙上,带有腐蚀性的黑色物质一点一点引得墙皮脱落,露出石灰般的墙皮,银针被她出,针头已经变成红色,慢慢的变成血红色,毒药已经清除干净。
“我有一件事想要问清楚,你把她治好,万一她手里没有你想要的诊费,你该怎么办!”男人看着小姑娘站起身来,拿着银针一点一点撕开女人脸上的腐肉,露出另一个白皙透润的脸皮好奇的开口道,要知道无论是中医还是西医,向来都是开口要价才帮人治疗,而这个小姑娘目前看来好像是他们医学界的另一类。
倾城一点一点刺破腐肉里的黄褐色液体,满屋子里的臭味惹得几个人忍不住捂住嘴巴,只有闫妍和慕容毅泷看着对方细心的一点一点挑破,随后拿着一块白色的毛巾一点一点擦拭干净对方脸上的液体,毫不在意的开口道:“治病救人天经地义,而且能够找到我这里的人自然是准备好该有的诊费,中医出诊向来都是问价比你们西医高。”而且中药都是西药的成本高一倍,而且有些药千金难求,要的价格自然高一倍,也不过是看在什么样的病情情况下。
沐阳朔默默的看了一眼小姑娘,她给对方脸上的腐肉清除干净,随后拿过纱布包裹住对方的脸,轻轻的站起身来去到里屋洗了一把手,拿着毛巾擦拭干净自已的小手,走到三个人面前,淡淡的开口道:“说吧,你们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闫书礼默默的理了理自已的西装,轻轻的伸出手放到对方面前,此刻已经半夜十二点,而闫妍默默的看了一眼自已的手机,从下午三点到半夜十二点,已经用了四个时辰八个小时,而那八个小时对方一直细心的医治女人,没有任何疲惫的感觉,看着小姑娘苍白的脸,心疼的开口道:“时间太晚了,您还是早些休息吧,我们就不打扰了。”说完拉着自已的大哥默默的站起身来想要离开。
倾城无所谓的开口道:“没有特别累,我已经习惯了,不能白让你们等那么久,我给你们看一下吧。”她早就习惯了,自从名声打开以后,她几乎都是早出晚归,有时候一夜一中午都在别人家里诊治,她早就习惯晚上熬夜白天休息的生物钟,况且还能多挣一份钱,有何不可!
闫妍看了一眼自已的大哥,对方点了点头,被自已亲妹妹诊治,这种感觉飘飘欲然,他以为妹妹走丢那么多年早就被带坏了,没想到不仅没有被带坏,反而学会中医,看了一眼自已的朋友,对方点了点头,他很好奇研究中医的技术精髓,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遇到一个中医,自然不愿意错过。
慕容毅泷默默的去到一旁的饮水机旁倒了一杯温开水,倾城快速的喝完放到一旁的沙发上,开始切脉诊治,此刻小小的门诊里面热闹非凡,都在好奇中医的医术,只有男人默默的在一旁照顾着小姑娘,这一幕被闫妍看到,有一股自家小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越看对方越没有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