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底深处,奇美拉联合的维修基地灯火通明,整个空间充满了机械的轰鸣声和火花的飞舞。
悬浮运输车穿梭如流星,将全新的泰坦肢体精准地运到维修点。
微波炉人和烤箱人如同熟练的铁匠,不断焊接着巨大的金属肢体,而冰箱人则忙着给过热的泰坦核心降温,散发出阵阵冷气,让整个基地像个巨型冷库。
基地的规模极为庞大,天花板高达150米,大型走廊更是达到600米的惊人高度——这一切都是为了容纳那些体型庞大的泰坦。
然而,推动这一切运转的幕后功臣,却在基地深处的一间办公室内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
办公室内,四位奇美拉维修界的“大佬”已经完全失去了正常的模样。
心电图首领,这位平时以冷静著称的医疗领袖,此刻靠在一张椅子上,双眼半睁半闭,仿佛在进行某种“假性睡眠”修炼。
她的头部屏幕还在断断续续地闪烁心电图线条,但波形却越来越像某种……诡异的现代艺术。
“我……还能坚持……五分钟……”她的声音像电池快没电的遥控器,“谁,快把我踢醒……或者直接把我扔到维修台上当测试工具吧。”
大烤箱,这位被称为奇美拉最热的维修总监,此刻已经“热”到失控。
他正一头撞在墙上,发出咚咚的巨响。
“让我晕过去吧!”他大喊,“或者让我直接进自已的烤箱里烤熟算了!我实在受不了了——昨天晚上,我梦见自已在焊接泰坦的膝盖,焊到一半泰坦突然说你能不能焊得直一点?
说着,他愤怒地敲了敲自已的烤箱门,“我这双手还能干什么?只能烤面包了。”
大冰箱,这位泰坦冷却领域的专家,则显得相对冷静——也许太冷静了。
他站在角落,低头看着自已的双手,冰冷的目光仿佛失去了灵魂。
“我是谁?”他低声自语,“我为什么要给这些泰坦降温?降温的意义是什么?如果他们不热,那我存在的价值是什么?”
旁边的Logger小声嘀咕:1“哥们儿,别问了,你一开口我都冷得打哆嗦。”
Logger这位丧尸宇宙归来的传奇,此刻已经变成了一台“咖啡加油机”。
他的桌子上摆满了空咖啡罐,手里还抱着一大瓶浓缩咖啡,一边灌一边眼神呆滞地盯着一份维修计划表。
“我告诉你们,这份表根本不是人做的!”Logger咆哮,“昨晚我已经喝到第18罐咖啡,整个人像个飞速旋转的电钻,但还是没看懂这个零件怎么装上去!”
他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泰坦的膝盖和肘关节,到底谁是上面谁是下面?为什么它们看起来一模一样!?”
此刻的办公室,仿佛一场荒诞的闹剧现场。
心电图首领突然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半梦半醒地说:“不行了,我要睡了,你们谁能帮我接着想泰坦的骨架设计?”
大烤箱翻了个白眼:“你睡了谁来干活?要不咱们用随机抽签设计法吧,直接抽部件装,哪个合适哪个算!”
大冰箱叹了口气:“随便吧,反正装完了他们也会过热,最后还得找我降温。”
Logger则继续灌着咖啡,嘴里嘟囔:“别指望我,我现在唯一能设计出来的就是咖啡驱动型泰坦。”
就在几人继续发疯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个维修员的声音:“首领!一批新的泰坦零件到了!”
四人同时崩溃地喊道:“别!再!送!零!件!了!”
房间外的维修员愣了一下,随后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帮家伙真的需要好好休息了……”
奇美拉联合维修基地的“疯人小组”之所以如此崩溃,原因很简单——他们面对的是一群来自不同平行宇宙的泰坦。
这些泰坦的设计师仿佛来自不同的机械美学流派,甚至彼此之间可能还是世仇。
一个泰坦的关节结构复杂得像钟表零件,而另一个的核心却是纯粹的液体金属,连说明书都得用三种语言(其中一种是符号)写——结果发现,这三种语言全都翻译错了!
大烤箱把一本厚厚的维修手册拍在桌子上,愤怒地吼道:“这是哪个混蛋设计的?核心接口竟然是六边形,而安装孔是五边形!你告诉我这是怎么装的?!”
Logger瞪大血红的眼睛,“别吼了,这还算好的!我前几天修的那个泰坦,差点要了我的老命!”
大冰箱在角落里冷冷插话:“我倒是遇到过奇葩的,那个泰坦的核心外壳居然是……木头的,你告诉我,一个高科技金属巨人,核心外壳是木头?!”
心电图首领坐在椅子上,脸上挂着一种生无可恋的表情:“我觉得你们没资格抱怨,昨天我修的那个泰坦,他的心电系统是用绳子手动拉的,我连怎么通电都不知道!”
然而,苦中作乐也是一种生存技能。
尽管每个泰坦需要单独设计维修方案,这几个月的努力还是有所回报——如今已经有33名泰坦恢复了思考,其中16名甚至可以重新行动。
“嘿,我们好歹算是挽救了16个庞然大物,虽然他们还走得像醉汉……”Logger一边灌着咖啡,一边自嘲地说。
大烤箱叹了口气:“16个会动就算不错了,我记得前几个月那个装好后直接自爆的算失败吗?”
心电图首领默默抬起一根手指:“不算,他只爆了左臂,右臂还能用。”
......
维修基地的起降机旁,另一出闹剧正在上演。
一位音响人和一位监控人,两个联盟的幸存者,正在等待一批全新的零件。
这两位本来是联盟的成员,结果因为重伤被奇美拉联合救了回来,暂时无法返回联盟基地,只能在维修基地打杂。
音响人抱着双手靠在墙边,音量调到最大,直接开始吐槽:“为什么我堂堂一个指挥官,现在成了搬零件的劳工?你知道我过去怎么指挥战场的吗?一句话,所有音响人都动起来了!”
监控人站在一旁,眼睛盯着传送台,语气死板:“别吹牛了,这故事不知道你已经跟我说了多少回了,你上次还说自已是音响人的首领,给你充值6666你就能重回巅峰,我信你个鬼”
音响人咧嘴一笑:“哈哈,要不咱俩干脆录个脱口秀节目算了——叫什么?《从战场到维修场》?”
监控人一本正经地摇摇头:“不好笑,过于现实了。”
悬浮运输车缓缓降下,音响人兴奋地跑过去查看:“好家伙,这次的零件看起来挺新啊,嘿,Logger他们总算没熬夜熬出幻觉!”
监控人伸长脖子仔细看了看,冷冷说:“你确定?左边那个关节看起来像是从水桶上拆下来的。”
音响人拍了拍监控人的肩膀:“别这么悲观,记住,我们的任务不是质疑这些零件,而是把它们搬过去——不然等大烤箱发现我们磨蹭,可能会把我们直接丢进他的烤箱里试温度。”
监控人点点头:“说得有道理,走吧,干完这批我们就能去喝咖啡了。”
于是,两位来自联盟的临时工推着零件车,心情复杂地走向基地深处。
他们不知道的是,等他们回去,Logger已经开始在维修室里用咖啡机组装新型的泰坦核心了……
两名联盟成员推着零件,缓缓走向一台巨大的泰坦。
然而,就在他们快要到达时,一个熟悉而低沉的电子音突然从监控人身后响起:“看来你们的力气还是不够大,连零件都推得这么慢。”
监控人猛地转身,看到身后漂浮着一个熟悉的身影——确切地说,是一个只有上半身的监控人。
他的下半身嵌在一个华丽而机械化的设备中,像是马桶的升级版,但带着精致的金属光泽和高科技悬浮装置。
监控人愣了一下,下意识地问:“呃……您是?”
半身监控人眯起仅剩的原装摄像头,语气里带着一丝自豪:“怎么?才几个月就不认识我了?我可是第一位制造出反寄生武器的监控人,你当初还在我的团队里干过活呢。”
监控人这才反应过来,眼睛微微眯起仔细打量对方:“是……是您!我记得您当时不是被寄生音响泰坦一炮轰成渣了吗?!”
半身监控人冷哼一声:“是啊,那一炮把我炸得连芯片都快烧糊了,但奇美拉联合技术好啊,直接把我从废渣里捡出来修了个新身体,顺便升级了一下。”
随后顺便敲了敲的自已的脑壳,继续说到:“现在除了这个摄像头还是原装的,其它全是他们的最新技术——特别是这四个机械触手,多功能到让我怀疑我是不是变成了一个精英单位。”
半身监控人一边说,一边启动了下半身的悬浮装置,缓缓漂浮到两人面前。
他用那四条灵活的机械触手轻松地接过零件,动作优雅得像在摆弄艺术品。
音响人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感叹:“这……这简直是活着的奇迹!您现在这副身体得花多少钱?联合真有钱啊,连这样都能修好!”
半身监控人得意地晃了晃悬浮装置:“嘿,这只是基础款,好像是从什么闪电马桶上得到的借科技,等我再申请几次升级,可能会有喷气推进器,或者外置导弹发射器版,听说他们最近还有添加光学隐形设备,说不定下次见到我,我已经是个移动堡垒了。”
监控人忍不住吐槽:“不对啊,您现在这个造型……怎么看都像个豪华版的智能马桶。联合就不能给您个更威风的设计吗?”
半身监控人毫不在意,反而一本正经地解释:“你不懂,这是功能与艺术的结合!这个设计不光可以处理复杂地形,还能储存备用零件,甚至有内置咖啡机——Logger都快羡慕哭了。”
说话间,半身监控人已经用机械触手将零件一一连接到泰坦身上,动作精准到连联盟的维修手册都甘拜下风。
两名联盟成员看得目瞪口呆,音响人忍不住小声说:“联合的技术太可怕了,这家伙被炸成渣还能修成这样,我们联盟啥时候能有这水平?”
监控人点点头:“是啊,看来被寄生泰坦轰一炮不见得是坏事……只要你能被联合救回来。”
半身监控人听到这话,扭过头用机械触手轻轻敲了敲监控人的头:“你们俩是不是想体验一下被寄生泰坦轰的感觉?放心,等你们真的被轰成渣,联合绝对会把你们修得更好——如果你们有这个运气。”
音响人连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们还是老老实实推零件吧。”
监控人低声附和:“对,毕竟我们联盟的预算不一定能修得起这种豪华智能马桶……”
三人相视一笑,基地内又恢复了忙碌的节奏,只有半身监控人那金属光泽的悬浮装置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耀眼。
他的背影让两名联盟成员不得不再次感叹:“联合科技,令人震撼。”
在维修基地的一处巨型活动空间里,一张堪比小型停机坪的大型桌子上,三名修复完毕、能够行动的泰坦围坐在一起,手里捏着扑克牌,正全神贯注地玩着游戏。
尽管他们后背还连着粗大的管线——这些管子像命脉一样连接到基地的各种支持设备上——但这并不妨碍他们沉浸在游戏的乐趣中。
坐在桌子旁边的是“鲍伯”,一名电钻泰坦。
他手里紧握几张牌,姿势像是捧着稀世珍宝。他的表情毫无破绽,仿佛一块没有感情的金属块。
鲍伯的一举一动都被旁边的奇美拉电视紧盯着,正假装随意地发问:“嘿,鲍伯,你那手牌看起来不错嘛,要不透露一点给朋友们?”
鲍伯冷冷地扫了一眼:“别想,我手牌的秘密跟联合的机密一样,谁都别想偷。”
奇美拉电视撇了撇屏幕上的小天线,嘟囔着:“小气。”
坐在鲍伯对面的是一名女时钟泰坦。
她的脑袋是一座巨大的钟表,指针随着她的思考“滴答滴答”地转动。
她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戏谑:“鲍伯,这么紧张干嘛?反正你最后还是会输给时间——尤其是我。”
鲍伯哼了一声,握牌的手更紧了:“等时间能抓起扑克牌再说吧。”
三人热烈交锋之际,牌局的第四名玩家却显得格外……另类。
这是一名心电图泰坦,或者更准确地说,是一台房间外的的泰坦。
他体积过于庞大,根本挤不进这片活动空间,只能把一只巨大的机械手臂伸进来。
他的手臂边缘还挂着一个摄像头式的大眼睛,正盯着桌上的每一张牌,小心翼翼地指挥自已的机械手。
“喂!鲍伯,你别偷看我的手牌!你以为我看不到吗?!”
鲍伯头也没抬,冷笑着回应:“你倒是伸张完整个身子进来呀?我们都等着看你把这地方挤塌。”
这一名泰坦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怎么伸?这活动区的门比我还矮!要不是为了打牌,我连这只手都懒得伸进来。”
这时候,心电图泰坦手中的卡递给这一位泰坦。
泰坦观察了一下,迟疑片刻后让心电图泰坦帮他打出这一张他选择的牌。
他那巨大的眼睛在镜头后眨了眨:“好了,轮到谁了?别磨蹭。”
随着心电图泰坦的牌落下,桌上的三名玩家都不约而同地盯着牌面,鲍伯的嘴角微微抽搐,钟表泰坦的指针猛地停了一秒,奇美拉电视更是直接开始狂闪屏幕:“天哪!竟然出这种牌,你到底会不会玩啊!”
这一位泰坦愣了愣,眼睛眨了几下:“啥?不该出这张?你们谁来教教我怎么玩啊!”
鲍伯叹了口气,站起身扭了扭金属肩膀:“算了,今天就到这吧,再玩下去,我怕你把自已打成系统错误。”
钟表泰坦摇了摇头,语气带着浓浓的无奈:“时间到了,我该回去充电了。”
奇美拉电视看着三人离开,又看了看桌子上的牌堆,摇了摇屏幕:“我还是回去看个肥皂剧吧,起码剧情不会让我心梗。”
活动空间里只剩下心电图泰坦和那一名泰坦的机械手,孤零零地撑在牌桌旁。
他的巨大摄像头还在桌面上转来转去,试图搞清楚自已到底哪里出错了。
“喂!别走啊!你们是不是嫌我太高了,连输牌都不愿意让我输个明白?!”
这句话在空旷的活动区回荡了许久,最终归于寂静。
而这一夜,泰坦对扑克牌规则的研究仍在继续——尽管,他只能靠心电图泰坦帮助来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