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fe-1站在任务室里,看着首领的命令文件,心里五味杂陈。
首领的意思很明确:派遣特殊小队前去营救被寄生的泰坦音响,以挽回联盟的局面。这绝对是个好主意——如果他们的特殊小队还能联系上的话。
这群家伙已经消失好几天了,连个电波信号都没有。
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儿,搞不好已经正在享受另个世界的时光。
然而,特殊小队这会儿可没时间发愁。他们确实在另一个“世界”享受——更准确地说,是在一片茂密、怪诞的森林里,拼命逃命。
棕衣领头狂奔,一边气喘吁吁地喊:“大家跟上啊!别掉队啊!”在他旁边,一个满脸惊恐的监控人一边跑一边哆嗦地看着后方。
旁边还有个电钻人,一脸奋力地拧动自已的钻头,时刻准备和后面的一大群丧尸搏命。
而大沙漏时钟人则显然是这队伍里最倒霉的一个:他根本跑不快,时间沙子疯狂倾倒。
最惨的要数爱迪,她好不容易站在沙漏时钟人的头上,尽量保持平衡,左手扛着激光发射器对准后面的丧尸群狂扫,而右手还得紧紧抓住沙漏的“脖子”。
“哎呀!小心点!”她朝时钟人咆哮,“我感觉你快把我甩出去了!”
“抱歉抱歉!”时钟人内心也崩溃,但沙子飞流直下,他自已也快被时间“掏空”了。
而丧尸群中,最亮眼的绝对是那位电锯丧尸,电锯嗡嗡作响,时不时还冒出火花,看起来很像一个气焰嚣张的“火力输出”。
他双臂交替挥舞,追逐的脚步比后面一干丧尸还快,仿佛充满了“追逐梦想”的动力。
特殊小队的几个成员已经筋疲力尽,拼尽了一辈子的力气,只剩下一个念头:“不!要!停!下!来!”
“棕衣!”艾拉终于忍不住了,大喊一声,“我们是不是该考虑找个树上躲一躲啊?”
“什么?!躲树上?你脑袋被热水器煮了吗?!”棕衣差点绊倒自已,但还是迅速回应。
就在这时,沙漏时钟人突然尖叫一声:“啊!别把我的脖子了!疼啊疼啊!”他摇摇晃晃,差点摔倒,爱迪在他头上惊叫一声,差点被甩出去。
“各位!我觉得我们再跑下去就要脱零件了!”电钻人气喘吁吁地说,随时准备开启“钻地”模式往地下钻一条逃生通道。
而他们的对手,那个电锯丧尸,居然越来越近了!电锯的嗡嗡声如同死亡进行曲一般,让每个人都不寒而栗。
在一阵绝望的嚎叫和“跑命求生”中,棕衣灵机一动,朝队伍大喊:“大家准备好!我们扔东西,能扔什么扔什么!不管三七二十一!”
于是,在短短几秒内,各种奇形怪状的物件从逃亡小队手中扔了出去:电钻人甩出一小段备用电线,监控人丢掉了备用的摄像头镜头,甚至爱迪还把自已的一个备用螺丝往后扔。
结果那电锯丧尸完全没扰,反而还一边追一边捡,一脸“哇!多谢免费零件!”的表情,追得更起劲了。
在漫天飞舞的零件中,特殊小队继续着他们搞笑又拼命的“生存之战”。
而在基地里的Safe-1对此一无所知,只能在任务文件前暗自感叹:“希望他们在另一个世界好好享受之后,回来努力的工作呀。”
......
至于棕衣和他的小队为什么会陷入这疯狂逃命的境地,时间要回到几个小时之前。
那时候,他们还稳稳当当地坐在直升机上,准备离开先前的基地。
直升机上挤满了各种监控人,甚至还有几个马桶人悠哉悠哉地坐在一旁打瞌睡,尤其是一个光头马桶,呼噜声几乎盖过了螺旋桨的声音。
“这次应该安全了吧?”棕衣一边舒展着金属关节,一边自言自语。
与此同时,爱迪——一个灯泡人——正尽力用一块毛巾遮住自已的脸,生怕引起别人的注意。
毕竟,在这个队伍里灯泡人可是稀罕物种,容易引起围观。
其他监控人好心地问她是不是不舒服,棕衣、艾拉立刻眼疾手快地接话,胡扯了一堆理由,说什么“需要降温”,忽悠得对方一愣一愣的,终于不再过问。
无双本来靠在座椅上昏昏欲睡,突然听到驾驶舱附近传来一丝动静。
他好奇地起身走过去,想看看究竟是谁在那边鬼鬼祟祟。
他刚走到驾驶舱门口,就看到一个音响人蹲在角落,状态看起来很不好,身体还在微微颤抖。
“哎?你还好吗?”无双小心翼翼地靠近准备搭话,谁知道音响人突然转过头,露出一个夸张的“音响裂口”——那大得像低音炮一样的嘴巴,从音响中心劈裂开来,露出血肉模糊的“音响版丧尸大口”,还发出低沉的咆哮声。
无双愣住了,脑中一片空白,心里只剩一句:“妈呀,这是什么玩意儿!”
还没等无双回过神,那音响人直接扑了过来,血盆大口差点把他脑袋吞了!无双猛地一脚将丧尸音响人踹飞出去,刚好踹进了驾驶舱。
驾驶的监控人懵懵懂懂地迎面撞上飞来的丧尸音响人。
“诶?这谁啊——”驾驶监控人话没说完,就被音响丧尸一口咬住脖子,屏幕噼里啪啦地闪着警报,脑回路都短路了,手离开了操纵杆。
直升机瞬间失控,开始摇摇晃晃地在空中打转!机舱里的乘客吓懵了,能抓什么就抓什么,监控人们的镜头抖成了花,马桶人们更是紧紧抱住自已盖子,生怕一不小心掉出去了。
棕衣这时候抓住旁边的栏杆,瞪大眼睛,嘴里喊着:“大家抓紧啊!要掉下去的举手喊救命啊!”
一边的监控人干脆抱紧了棕衣,活像个紧张过度的电动榨汁机,一边颤抖一边喊:“发生什么事了!发生什么事了!”
“救命啊!”后面的马桶人开始往地板上倒水,妄图用滑溜的地板“自救”,结果只是滑得自已东倒西歪,光头马桶也滚成了个球状,满地乱撞。
爱迪手忙脚乱地抓着座椅,一边紧紧裹住毛巾遮脸,一边抓住自已头顶上的灯泡:“别让我被甩出去啊!我的珍贵灯泡啊!”
而驾驶舱那边,丧尸音响人还在和驾驶监控人纠缠不休,发出各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沙沙”声,仿佛随时要广播出恐怖片配乐似的。
在这一片混乱的旋转和尖叫声中,直升机像失控的电风扇一样疯狂打转,所有人都在心中祈祷能否安全降落。
直升机坠落发出了一阵轰鸣声,在地面上滑滚了一段时间,坐在里面的乘客感觉像是被塞进滚筒洗衣机一般。
幸运的是,尽管直升机像个脱缰的螺旋桨,带着一帮电器人一路盘旋坠地,但大家竟然安然无恙,只是灰头土脸地从泥地里爬起来。
坏消息?他们的直升机彻底报废了。机体扭曲变形,像只被踩瘪的易拉罐,再也飞不起来了。
队伍里一片哀嚎,光头马桶晃晃脑袋抱怨:“我们要靠‘腿’走到基地?这可是丧尸之地啊!”
“那也比被摔成一堆零件强。”无双翻了个白眼,拍拍肩膀上的泥巴,召集队伍道,“大家收拾装备,前面是丛林,我们得徒步穿过去。”
于是,这支小队一边叹气,一边开始了森林徒步之旅。
特殊小队的三人——棕衣、爱迪、和艾拉,则在队伍的后方悄悄计划开溜。
“嘿,这是我们离开的好机会。”棕衣压低声音对爱迪和艾拉说,“趁着他们不注意,我们可以溜回奇美拉基地,不用陪他们和丧尸玩命。”
艾拉点点头,压着笑意:“咱们这一路就是打掩护‘工作’,现在总算有机会‘脱身’了。”
爱迪举起电筒状的机械手臂,悄悄指了指右边密林深处,示意三人悄悄跟上。
队伍在前头摸索着前行,根本没注意后方的三人逐渐放慢了脚步,开始一步步朝林子边缘靠去。
就在他们准备正式溜走时,光头马桶突然扭过头,大声喊道:“嘿,你们仨干嘛呢?”
三人瞬间变成三柱雕像,脸上的表情像被冷冻住了一样。
棕衣飞快地瞄了瞄左右,干笑道:“呃……我们……我们只是确保没人掉队!”
“对对!作为‘保护小队’,这是我们的‘职责’!”艾拉故作严肃地点点头,尽力不让声音颤抖。
爱迪赶紧在脸上按了按,努力把自已憋出的笑藏回去,补充说:“我们是特意负责后方‘保护’的嘛,马桶先生您继续向前,我们在后头‘断后’。”
光头马桶一脸狐疑地瞪了瞪他们,嘀咕了一句什么,又转身跟着大部队继续朝前走去。
见他走远,三人终于松了口气,互相点头示意后,迅速钻进丛林,一路向奇美拉基地的方向潜行。
棕衣轻声说道:“这下总算摆脱那堆‘人间珍奇’了,咱们可以专注自已的任务了。”
艾拉舒了口气,打趣道:“希望这一路别再碰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了,真是被他们吓出了一身冷汗。”
爱迪低声笑道:“别担心,这回我们可不是断后小队,我们是——专注于自救的小分队。”
三人一路走啊走,原本想着随便找个借口溜走,结果这一路跟着这群人越走越远,反倒成了名副其实的“后援队”。
棕衣忍不住小声嘟囔:“我们这是要去奇美拉基地,不是来陪这些人间奇观探险的啊。”
前头的监控人突然停了下来,低头看着地图,带着大家继续朝基地方向进发。
可没走几步,就听“咔嚓”一声,带头的监控人一脸茫然地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已的脚被机械陷阱给牢牢缠住,瞬间被吊到了树上,悬在空中晃来晃去。
“啊!救命啊!谁把我放下来!”这位监控人在空中挣扎,大叫着,像个晾衣杆上的毛巾一样迎风飘扬。
队伍里的成员立马紧张起来,各自抄起武器,眼睛四处瞄。
棕衣、爱迪和艾拉也不敢掉以轻心,暂时放弃开溜的念头,生怕一转身就踩进另一个陷阱里。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从远处的树上跳了下来——这是个三米高的沙漏时钟人,他头顶上是一个方正的大钟,两侧肩膀各挂着一个沙漏,胸前还挂着一个袖珍时钟。
他穿着一身合体的优雅西装,像是要去参加一场正经的西餐仪式。
旁边站着个女电钻人,身形苗条,穿着白衬衫,后背上四根机械臂各自装着三头电钻,闪闪发光,像是随时准备在发射。
沙漏时钟的出现显然让大家都愣住了——这组合实在是太别致了。
队伍里的一个大监控人稳住心神,立刻举起火箭筒对准沙漏时钟,打算给他点“震慑”。
谁知沙漏时钟十分优雅地摆摆手,示意“没必要紧张”。
眼看气氛缓和了下来,大家也都放下了武器,准备跟对方和平沟通一番。
然而,就在这时,悬在树上的倒霉监控人因为机械滑脱,“扑通”一声摔到地上,疼得他嗷嗷直叫。
这一声“砰”直接吓到大监控人,手一抖,火箭筒就扣了下去——“咻”的一声,火箭弹擦着沙漏时钟的西装袖子飞过去,差点把他钟表的秒针给炸飞了!
沙漏时钟脸色一沉,手一挥,掏出一把闪闪发亮的金色大锤子,怒气冲冲地喊道:“居然敢开火?!那就尝尝时间的力量吧!”
话音刚落,沙漏时钟挥着大锤冲了过来。队伍里瞬间乱作一团,大家胡乱举着武器,开始了激烈的战斗。
棕衣、爱迪和艾拉在混乱中拼命闪躲,棕衣一边跑一边吐槽:“这帮人到底是哪里来的?是闹钟俱乐部吗?”
爱迪在旁边捂着脸,忍不住吐槽:“能不能别再制造混乱了?我的灯泡都快炸了!”
艾拉抱着头,大喊:“我们只是路过啊!谁让那个火箭筒一抖就扣了啊!”
而在场的电钻人们已经开始旋转电钻,劈头盖脸地朝着他们冲过来,噼里啪啦的火花四溅,整个场面变成了“精致时钟人”与“机械大杂烩”的欢乐打斗。
就在这激战之中,沙漏时钟人一锤砸向大监控人的火箭筒,怒吼着:“让你体验一把钟声中的愤怒!”
大监控人抱着火箭筒,满脸懵逼地大叫:“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我是意外扣的扳机!”
沙漏时钟怒道:“意外?意外也得挨锤!”
就这样,这场“误会中的大战”还在继续,双方一个个乱成一团,三人也被卷进战斗里,彻底无力再谈“开溜”了。
就在混战正酣之时,爱迪终于忍无可忍,她一把扯下那块遮住自已灯泡脸的破布,瞬间亮度倍增,照得周围一片明晃晃,仿佛小型探照灯登场。
爱迪怒目圆睁,直接冲到沙漏时钟面前,二话不说,抬手抓住沙漏时钟的头就开始猛拔,一边用力一边愤怒地喊:“你是有多大脸?!敢让我丢尽灯泡界的颜面!不让我过路也就算了,非要把我搞得跟布袋子似的!”
沙漏时钟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弄得连连后退,整个人慌得不行,脚下踉踉跄跄地打着转,喃喃道:“我…我只是想弄清你们到底是谁!”
与此同时,棕衣也没闲着。
他那边扛起两个电钻人,一个夹在左腋下,一个夹在右腋下,卡得他们动弹不得,像是两只极不情愿的机械腋下夹娃娃。他还好心说道:“放心放心,我就是把你们控制住,保证不下手揍你们,省得你们又满地乱跑。”
艾拉则展示了她的身手,干净利落地把女电钻人摁倒在地上,摆出一副“今天谁也别想动”的气势。
三人齐齐发威,瞬间把刚刚还气势汹汹的“闹钟小队”弄得一片哑火。
就在这一片静默中,周围的监控人、马桶人纷纷放下了武器,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眼神中充满疑惑和敬畏。
他们不禁在心里嘀咕:“这三位是神仙下凡吧?就算是意外,也太厉害了吧!”
然而,还没等他们彻底崇拜完,就听见一声低沉、恐怖的咆哮声从远处传来,所有人都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大家屏住呼吸,缓缓转过头去,才看到远处的黑暗中,一个巨大的电锯丧尸正拖着带锯齿的手臂,头顶顶着巨大的电锯,朝他们缓缓逼近,电锯在夜色中发出刺耳的嗡嗡声,简直是恐怖电影里的“VIP嘉宾”。
这时,棕衣镇定地站出来,对着众人正色道:“各位,要不…咱们暂时和解,先撤吧?毕竟,命重要不是?”
这提议简直像是一针强心剂,所有人异口同声地应道:“跑!!!”
于是,刚刚还在刀光剑影的混战瞬间变成了“大逃亡竞速赛”。
沙漏时钟提着大锤子,脚下跑得像风火轮似的可惜头上还顶着一个灯泡,不然的话他应该还能更快一点。
女电钻人背后四个电钻高速旋转,居然当起了助推器,跑得比谁都快。
监控人们丢下火箭筒,武器,抄起腿就往前冲。
马桶也是提起桶就跑,那个光头绝对是最耀眼的一位。
个个都是奥运选手的速度。
爱迪、棕衣、则在最前面带路,跑得比谁都来劲。
一路上,众人气喘吁吁,丧尸电锯的咆哮声却依旧如影随形。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默默庆幸:果然,和敌人共同逃命也是一种难得的“友情”啊!
就这样,在森林中跑跑停停、喘喘吁吁的情况下,这群“误会之友”与“丧尸猎手”们又开启了他们的奇妙历程,至于谁和谁是敌人?此刻没人关心了。
狂奔中,棕衣忽然灵机一动,腾出一只手,匆匆掏出绑在手腕上的通讯装置。
他把小手表一按,啪地展开成了通讯界面,对面显示器上慢悠悠地出现了Logger的身影——他正懒洋洋地坐在某个指挥中心,一手握着一杯咖啡在品尝。
至于一个机器人是怎么喝咖啡的?那可是Logger的技能,反正他就是能喝,至于喝的是什么,没人知道,说不定是某种机油特调呢。
棕衣气喘吁吁地喊道:“大哥!我的亲哥呀!我们急需支援啊!现在我们正在被一大群的丧尸追啊!”
Logger慢悠悠地眯着眼抿了口手里的咖啡,语气淡定得像是周末午后在沙滩度假一般:“你们需要支援啊?怎么不早说呢……不过你们突然联系我,还真是稀奇啊,好吧,我已经派出支援了,别着急啊。”
棕衣气得差点把手表给掰断,他几乎崩溃地吼道:“哥们!这都什么时候了?!我们再等下去可就要变成丧尸的豪华自助餐了!盘中餐啊!你就不能稍微…稍微快点!?”
Logger却一脸悠闲地把手中的杯子又抬了起来,轻轻地抿了一口,慢条斯理地说:“放心,你们吃不了亏,我派的可是派了一个大家伙,不到最后关头怎么会出现呢?这么多丧尸,这可是个增加实战经验的好机会嘛!你们不就是专业的特殊小队吗?我相信你们,这点小场面能稳得住。”
棕衣差点崩溃大喊:“哥,拜托!丧尸的牙可不懂我们是不是特殊小队,它们只知道咬一口是硬道理!咬一口少一块啊!”
Logger淡定地点点头,继续自顾自地品味他那杯咖啡,仿佛根本没听见棕衣的哀嚎似的。
就在这时,爱迪和艾拉在前面边跑边朝棕衣喊:“喂!你叫的支援到底来不来啊?!电锯丧尸都快要舔到我们的脚后跟了!”
棕衣无奈地摊手,对着手表吼道:“大哥,我最后再说一遍——支援!现在!马上!火速!再不来,我们可就要给丧尸当免费点心了啊!”
Logger总算叹了口气,好像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似的,缓缓放下杯子,说:“好吧好吧,既然你们这么‘热切’,那我就催他一下好了……你们给我撑住,我估摸着,最多再等……十分钟?”
棕衣和同伴们听完,几乎集体捂脸:这位老大难道是喝咖啡喝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