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儿双眼放光地看着这个雌雄莫辨，俊俏非凡的公子，恨不能立刻跟他上床，嗲声嗲气道：
“公子，奴家倒是听说了一件事。惊中那位出了名的才女许大小姐，前几天突然嫁给了一个瘸腿乞丐，您说新鲜不新鲜？”
水妙妙眼睛一亮，哟，这瓜还和她有点关系，那就更好吃了。
“确实新鲜，展开说说，说得好了，爷给赏！”
燕儿眼中同时散发着金光和八卦之光。
“公子，据可靠消息，这个瘸腿乞丐竟是去年的状元白延郎。”
“他去年娶了吴相大人家的千金，婚后没多久，他就常到春宵阁留宿。据他所说，那位吴小姐是个母夜叉，果然没多久，他就被打残了。”
旁边的莺儿接话说：
“要我说，他是活该，没钱还来春宵阁，咱们这都是给公子这样的贵人消遣的地儿，他一个靠着妻子过活的穷鬼，竟也敢来。”
“而且这位状元郎跟几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下手没轻没重，咱们楼里的姑娘，见到他都是躲着，躲不过去的才接待他。”
“妈妈也是没办法，为了赶他走，才去白府收账，借他娘子的手把他轰走。”
燕儿点头认同，继续说：
“也不知许大小姐哪根筋搭错了，竟然会嫁给他！有人说是许大小姐仰慕他的才华，才纡尊降贵嫁给他。”
莺儿撇撇嘴：
“才不是呢！据知情人士透露，那位许大小姐拜堂时当场呕吐，一看就是有了身孕，这中间不定有什么龌龊呢。”
燕儿惊讶地捂着嘴：
“啊？这么说，许大小姐是与人苟合怀了孩子，才随便给孩子找个爹？那她眼也够瞎的，还不如像咱们一样，年纪大了，就找个老实本分的乡下汉嫁了。”
莺儿道：
“谁说不是呢，要说才华，还得是定北侯府二公子。据说，太学的夫子们都夸他有大才，来年春闱必定一举得中！”
燕儿也点头道：
“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以前他也是咱们这的常客，真没瞧出来他有这本事。”
莺儿道：
“浪子回头金不换，前个儿我看到他的马车打门前路过，还想请他进来玩呢，结果他目不斜视地就过去了，变化真大。”
水妙妙想到，许晴儿是才女，顶着贾保南的名义去科举，没准还真能金榜题名。
接下来，姑娘们又说了一些其他人家的八卦，水妙妙听得津津有味，比下酒菜还香，阮仁渊则始终板着脸一声不吭。
没劲，下次来青楼不带这小子了。
两人在春晓阁待了一个多时辰，水妙妙给每位姑娘打赏了一张银票。
花钱的感觉真爽，难怪现代那些丝宁可天天吃方便面，也要省钱打赏主播。
二人赶在宫门下钥前回了皇宫。
孙德和小雪看到帝后归来，悬了一天的心终于落下了。
阮仁渊一路上都没说话，回宫后也不搭理水妙妙。
水妙妙左哄右哄没哄好，郁闷道：
“你这孩子，怎么还自闭了呢？”
吵架也比一声不吭的好啊。
阮仁渊黑着脸别过头。
“行行行，算你狠，求求你了，跟我说句话呗？”
阮仁渊依旧臭着脸，冷冷道：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傻子？你今天根本就不是去打探消息的！”
他被骗了，还被耍的团团转。
水妙妙讪讪：
“那个，也不是啦，我也干了正事的，已经了解到文官集团明天都会看吴相的脸色行事，我只要搞定吴相就万事大吉！”
阮仁渊眼神幽怨：
“你又在骗我，我们一直在一起，我怎不知你什么时候打探吴相的消息了？”
水妙妙诧异：
“咦？我以为你会问我什么是文官集团呢。”
她还打算把话题带偏，跟他侃些别的转移注意力呢。
阮仁渊：“哼！又拿我当傻子！”
见他又别过脸，开启自闭状态，水妙妙心累。
明明都二十了，怎么还跟青春期的孩子一样别扭？
在现代的时候，她听说过中年叛逆，说的是那些在青春期时被管束得太狠，没敢叛逆的人，到了中年反而叛逆了。
阮仁渊难道是这种情况，只是提前了二十年？
她只能哄道：
“乖了，我真没骗你，我有我的办法，我是仙女啊，我打探情报的方式是天机，不可以泄露的。”
“不信，你明天看，我肯定能让吴相主动捐银子，你想让他捐多少，告诉我一个数目，我就让他按你说的捐。如果我做不到，你再对我冷暴力。”
阮仁渊神色动了动：
“真的？”
若是别人这么说，他肯定不信，但是今天他在赌坊已经见识了妙仙子的神奇能力，好奇宝宝超想知道妙仙子还有什么法术。
水妙妙点头：
“比真金还真！”
阮仁渊思索了一下：
“好，如果你能让吴相捐一万两银子，我就原谅你戏耍我的事了。”
他觉得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件难比登天的事。
水妙妙挑眉：
“太少了吧？格局打开点，咱们不仅要薅羊毛，还得割他一块肉。”
阮仁渊咬咬牙：
“那就五万两！”
他觉得，就大颂这些朝臣，别说五万两了，让他们掏五万文，他们都能对着皇帝口诛笔伐半天。
水妙妙抬起手，又抓起阮仁渊的手，击了一下掌：
“一言为定！”
*
长乐宫。
太后批了一天折子，看着完成的劳动成果，心怀甚慰。
“吕嬷嬷，你说皇帝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是他要亲政的，为何又要把奏折送哀家这里来？”
吕嬷嬷给她按揉着肩膀，笑吟吟道：
“咱们皇上孝顺呢，朝堂上是为了给娘娘解围，不然那些老顽固不又得死谏，给娘娘难堪啊？”
“皇上也知道，这大颂江山离不开太后娘娘的扶持，所以才使了一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是为了堵朝臣的嘴呢。”
“咱们大颂朝，离了谁，也离不开太后啊。”
听了吕嬷嬷的话，太后的嘴角勾起。
“你呀，惯会嘴甜哄哀家开心。”
大权在握，儿子孝顺，太后美滋滋。
只是想到明天的宫宴，老母亲又习惯性开始操心了。
“今天皇帝让御膳房准备了什么菜式？时间这么紧，御膳房应该忙不过来吧？”
吕嬷嬷神情复杂：
“好像……皇上让御膳房蒸了五百个馒头。”
太后：“……”
感觉老脸丢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