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妙妙吩咐道:
“郑九,快去救人!”
郑九一看,坏人都被马打败了,顿时腰也不酸了,腿也不抖了,赶紧跑到麻袋旁救人。
水妙妙则是把两名瘫在地上,动不了的黑衣人给捆在了树上。
麻袋一大一小,装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妇人,和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
郑九掐了她们人中,把人掐醒。
看到眼前的情况,妇人很快明白过来,是这个华服公子救了她们,立刻带着女儿跪下磕头:
“多谢恩公救命之恩!”
水妙妙摆摆手,示意她们不必跪着,问道:
“他们为什么要劫持你们?”
妇人眼神迷茫:
“妾身也不知,妾身与女儿身上的银子全都给他们了,可他们还是要抓我们。”
水妙妙问黑衣人:
“你们和这对母女有仇?”
黑衣人艰难摇头。
不是他们不想说话,实在是刚才被马一踢,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痛得开不了口。
水妙妙冷着脸道:
“盗亦有道!哪怕你们是土匪,抢了人家的银子,就该放了人,真不要脸!”
“说!你们当多久的劫匪了?干了多少杀人越货的勾当?老老实实交待,否则我让马儿再补一蹄子给你们!”
马儿配合的瞪着黑衣人,打一个响鼻。
两个流氓从来没见过能听懂人话的马,吓得一个激灵,舌头倒是能动了。
黑衣人一一边吐血一边艰难地说:
“公子……我们是第一次干这种事。”
水妙妙冷笑:
“你看我信不信?恐怕等下次我再逮到你们为非作歹,你还会狡辩说是第一次!”
黑衣人二声音虚弱地补充:
“公子……我们真是第一次……我们不是土匪……我们是京城人氏……受人之托……来这里抓这母女俩的。”
水妙妙瞪他们一眼:
“受人之托?什么人?”
黑衣人二点头:
“我们也不认识……他戴着大斗篷……他给了我们二十两银子……”
水妙妙搜了搜,果然在二人身上各搜到一锭十两的银子,另外还有些散碎银子和铜钱,大概是这个妇人的。
水妙妙问妇人:
“你在京城得罪人了?”
妇人眼神茫然,摇头道:
“妾身不过一个普通百姓,进京寻夫,并未得罪人。”
水妙妙问道:
“寻夫?那你丈夫呢?”
妇人眼神迟疑了一下。
水妙妙道:
“你说出来,我才好帮你啊。若他还活着,我让人去通知他过来接你。”
妇人忙道:
“恩公误会了,他活得好好的,他是今年的新科状元白延郎。”
水妙妙诧异道:
“既然你丈夫中了状元,你不待在京城跟他在一起,这是要去哪?”
妇人垂下头,有些不自然地说道:
“夫君……夫君让我晚些再来京城……”
见她神色不对,水妙妙心中有些揣测。
这就是在现代时,看小说看多了的好处,各种可能都有可能遇到。
“该不会状元郎被公主或者某家千金小姐看上了,他为了攀龙附凤,要休妻再娶吧?”水妙妙睁着八卦的小眼神看着妇人。
妇人慌忙辩解:
“不,不会的,延郎不是那样的人,他的心里是有我的,只是对方位高权重,他也是身不由已。”
“他说,让我先回乡等着,他娶了高门千金后,就接我入府做平妻。”
水妙妙都无语了,她用复杂的眼神看向妇人。
好单纯的女人!
“你知不知道有句话叫做,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那张嘴?”水妙妙道。
妇人看一眼眼前的年轻男人,额,这个小哥是在骂自已吗?
水妙妙继续道:
“你好好一个正妻,让你去做平妻,你也愿意?”
妇人垂眸,掩下眼中的不甘,说道:
“没法子,妾身出身卑贱,能做个平妻已然满足。”
嗬,状元郎不愧是状元郎,PUA技术超强。
水妙妙继续问:
“那么,那个什么千金小姐知道你的存在吗?这两个黑衣人会不会是她派来的?”
妇人摇头:
“她……应是不知的。”
水妙妙也道:
“我觉得也是,若是高门千金,怎么可能派这样两个蠢货来?高低得派两个高手啊。”
两名黑衣人内心咆哮:我们哪里蠢了?!我们只是没想到马能这么厉害!
水妙妙瞥他们一眼,呵,大白天的穿一身黑衣,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是坏人吗?
水妙妙问:
“你们两个,绑了她们母女后,准备弄哪去?”
黑衣人道:
“这山里有个山洞,那人说,我们只要把人打晕,扔进山洞就行,后面的事就与我们无关了。”
“山洞在哪里?”水妙妙问。
黑衣人指向东边的方向。
水妙妙对系统道:
“系统,辛苦你变回麻雀去那边看看。”
麻雀:【叽叽喳喳!早就变好了,你当我傻呀,一直给你当马,难道要拉车出苦力吗?】
麻雀扑棱着翅膀,飞向东边。
水妙妙这边继续审问黑衣人,得知他们真是京城的混混,平时也就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今天这事,是他们接过最大的案子。
两人第一次绑架人,十分紧张,还特意买了两身黑衣,用黑巾蒙着面。
结果正是这样的装束,才引起了郑九的注意。
若是寻常装束,可能别人还会以为是夫妻吵架呢。
真是两个蠢货。
没一会儿,麻雀又飞了回来。
【宿主,那里确实有个山洞,但是刚才突然有个人从那边跑了,大概是看到了咱们这边的情况。】
水妙妙还想去山洞守株待兔呢,结果已经打草惊蛇了。
状元郎的智商可以,还知道派人远远看着。
不过既然蛇已经惊了,水妙妙不介意让蛇惊吓得更狠一些。
水妙妙话锋一转,说道:
“那就是另一种可能了,这两名黑衣人,是你的夫君临时收买的,准备把你们母女杀人灭口,别阻了他的青云路!”
这种可能性是极大的,状元郎家境贫寒,来自外乡,手里头没人,只能买通街头地痞帮他办事。
妇人震惊,连连摇头:
“不可能的!”
就连黑衣人都惊着了。
忍不住道:
“不能吧?还有人能对自已的妻子孩子动手?那岂不是畜牲?我们这种混混都干不出来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