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可以帮你。」苏秋月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说了出来。她知道秦俊鸟的自尊心很强,但现在的情况特殊,她不想让他独自承担所有压力。
「怎么帮?」秦俊鸟转头看着她,眼神中带着一丝疑问。
「我……我可以去城里打工,」苏秋月咬了咬嘴唇,「虽然我挣得不多,但多少也能补贴一些家用。」
秦俊鸟心里一暖,感受到苏秋月的关心,但嘴上还是逞强道:「不用,我自已能搞定。」他不想让苏秋月跟着他一起吃苦。
苏秋月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又轻声说道:「俊鸟,这场火……会不会是人为的?」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一丝恐惧和不安。
秦俊鸟愣了一下,随即皱起了眉头,「你的意思是……」他心中突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你还记得麻铁杆吗?」苏秋月的声音颤抖着,「他一直反对我们结婚,而且那天他还和你吵了一架……」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秦俊鸟心头一震,他想起麻铁杆临走时那阴狠的眼神,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寒意。难道真的是他?
「他……他不会这么做吧?」秦俊鸟有些不确定地问道,虽然他心里也怀疑麻铁杆,但还是不愿意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苏秋月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们不得不防。」
「我会小心的。」秦俊鸟说道,语气坚定,同时他也提醒苏秋月,「你也多加小心。」他握紧了苏秋月的手,给她力量。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秦俊鸟就起了床,开始着手重建房屋的事宜。正值农闲,村里许多人都主动过来帮忙,扛木头、搬砖瓦,热火朝天的景象,仿佛节日般热闹。然而,热闹的场面却掩盖不住秦俊鸟内心的忧虑。他望着烧得只剩残垣断壁的房子,深深地叹了口气。房子烧得太彻底了,重建需要不少时间,这段时间,他和苏秋月还得继续住在仓房里,这让他感到很愧疚,他无法给苏秋月一个安稳的家。
一场大雪过后,世界变得银装素裹。秦俊鸟站在家门口,看着被厚厚白雪覆盖的山林,晶莹的雪粒在阳光下闪耀着点点光芒,像是散落人间的珍珠。突然,他想到可以上山砍些木材,用于重建房屋。他立刻叫上几个朋友,大家扛着斧头,迎着凛冽的寒风,踏着咯吱作响的积雪,向山上走去。茂密的树林披上了厚重的雪衣,树枝被压弯了腰,偶尔传来积雪从树枝上滑落的声音。他们挥汗如雨,一下一下地砍伐着树木,直到下午,几人才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这才拖着几捆木材,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下山。山路崎岖不平,又被厚厚的积雪覆盖,运输十分不便,他们只好先把木材堆放在路口,打算过几天雪化了再来搬运。
秦俊鸟回到家,肚子饿得咕咕叫。他走到仓房前,发现窗户被窗帘遮挡得严严实实,以为苏秋月在休息。突然,他想起仓房山墙上的换气孔……一个大胆的念头在他脑海中闪过。他悄悄地爬上墙头,凑到换气孔前……透过小小的孔洞,他看到苏秋月正在……洗澡!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苏秋月的身体,白皙的皮肤,美丽的曲线,让他瞬间血脉喷张。外面的寒风凛冽,他却感觉不到一丝寒冷,反而燥热难耐……
透过那个小小的换气孔,他看到了苏秋月。她背对着他,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遮住了部分雪白的背部。温热的水流顺着优美的曲线滑落,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的光泽。秦俊鸟的呼吸变得急促,心脏怦怦直跳,仿佛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他感觉自已像个偷窥的贼,内心充满了罪恶感。他努力克制着自已,想把目光移开,却又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偷看。他告诉自已,这只是无意之举,他不是故意要冒犯苏秋月的隐私。可是,身体的本能却让他无法自拔。
苏秋月哼着小曲,完全没有察觉到墙外的目光。她弯下腰,舀起一瓢水,浇在身上。水珠顺着她的身体滑落,在昏暗的光线下闪闪发光。秦俊鸟的喉结上下滚动,他感觉自已的身体越来越热,仿佛要燃烧起来。
「该死的!」秦俊鸟低声咒骂了一句,猛地从墙头上跳下来。他捂着脸,大口喘着粗气,努力平复着狂跳的心。他觉得自已很卑鄙,竟然做出这种事。他愧疚,他不安,他甚至有些害怕。
他漫无目的地走在雪地里,脑子里乱糟糟的。他不知道自已该怎么办,是应该向苏秋月坦白,还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就在这时,他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从村口的小路上闪过。那人穿着深色的衣服,戴着一顶帽子,把脸遮得严严实实。秦俊鸟心中警铃大作,难道是麻铁杆?他决定跟上去看看。
那人走得很快,不时回头张望,似乎在躲避什么。秦俊鸟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他穿过田埂,绕过树林,最后看到那人进了廖家的院子。
廖家在村里出了名的穷,一家三口挤在一间破旧的土坯房里。廖小珠是廖家的小女儿,今年刚满十八岁,长得水灵灵的,是村里出了名的美人。秦俊鸟曾经也对她动过心,但自从和苏秋月好上之后,他就把这份心思藏在了心底。
那人闪进廖家院子后,秦俊鸟立刻猫着腰,紧贴着院墙,屏住呼吸,生怕弄出一点声响。他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屋里的动静。起初,只听到一些模糊的说话声,像是男人和女人的对话,语气低沉,听不清具体内容。接着,屋里的声音逐渐大了起来,变成了激烈的争吵。女人的声音尖锐而高亢,充满了愤怒和恐惧,男人的声音粗暴而蛮横,夹杂着几声恶狠狠的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