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晚上,金光闪闪的王子都带着楚然儿在社交。有人过来敬酒时,王子会用眼神温和的看楚然儿:一起!
只有他们两个人时,他们会微微低头,凑在一起像老友,甚至像家人那样低语。
楚然儿偶尔微微蹙眉,神情哀婉,王子殿下会用他温和明媚的笑容,像是冬日里的一束暖阳那样,温柔的照耀着楚然儿这朵霜花。
“殿下,久仰了!”易寒川过来敬酒,身旁站着陆紫菱和陆嫣然。
陆紫菱表情淡漠,官方;陆嫣然两眼放光,恨不能将王子殿下盯出一个窟窿来。
“易先生,你好!”王子认识易寒川!这并没有什么可意外的,他既然和楚然儿相识于微时,那么自然也就认识楚然儿的前夫——易寒川。
“我敬您一杯,感谢您在审核过程中,用毫无偏私的公正态度对待天一高科!”
“啊!”王子用手臂碰了下楚然儿的后背和肩膀,示意她一起干杯,“很惭愧,我并不公正,然然要我对天一高科放水,我只好照办了!”
做好事别不留名,就算不奢求对方感恩图报,也别让对方从心底觉得你欠了他的!
易寒川的目光有一秒愕然,但是那点惊诧很快消失不见。
晚宴一直持续到深夜,年轻人一个个都不想走——像这样的盛况,人生能得几回见?对于上了年纪的人,这样的场面对他们来讲并不少见,而且,他们也真的困了,身体熬不住。
当这些老干部、卫道士们一撤,那群皇室泥石流立刻以万钧之势活跃了起来。
碧睿斯公主一开腔,奔放豪迈的歌声简直逼死原唱——古风腔比国人还要高明三分。
公主的身后,一群贵族子弟跳起了横扫各大洲,统一全球的自由奔放之舞。尽管动作丝滑,但在这些专业且生而高贵的子弟们的演绎之下,这段舞蹈却没有半点庸俗之感,渐显大气磅礴。
“嚯!”弗雷德里克将双臂高高举起,激情昂扬的热烈鼓掌。晚宴的气氛被推至高潮!
为什么这些泥石流离经叛道、甚至不屑皇室的财富与头衔,皇室却始终没有放弃他们?
因为他们在各自的领域里,都混得风生水起。
比如Rick的设计、比如碧睿斯的演唱会,他们给皇室、给国家创造了多少税收?!谁会不遗余力的将财神爷往外推?
果然,一切都不是坚不可摧的,唯有利字当头。
Rick专门换了一身飘飘欲仙的白衣,拉着楚然儿给他配乐,自已扮起了谪仙人:
斟世间最烈的酒 卧长安巍巍高楼
看尽天下何人可似他无忧
称谪仙 瑶宫难留 去凡间红楼斗酒
多情眸 落墨诗卷又几斗
……
诗仙有中亚血统,应该有深邃的五官,高挺的鼻梁……
你别说,才华横溢的Rick,他和谪仙人是有共通之处的。他果然将谪仙人的狂放不羁、才华横溢演绎得丝丝入扣,令人见之忘俗。
不过,易寒川没有在看Rick,他的眼里只有楚然儿:她的慵懒,她的淡漠、她和这个世界的格格不入,都让易寒川既爱且恨。
巴林已经公然跑去引诱楚然儿——她不是离婚了吗?我怎么还可能坐以待毙,将心上人拱手相让?
楚然儿挣扎着醒来,头痛欲裂。模糊的视线中,易寒川和巴林两人又在互殴……
这一次,楚然儿没有选择上前劝架:你们打你们的,打死了也与我无关!
她约了嫂嫂苏令仪,但是喝了一口温水之后,眼皮突然沉重起来,之后便意识全无:我是被人下了药?在我失去意识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是谁给我下的药……
楚然儿扶着墙体朝房间外走去,她的脑子很乱……
“跟我走!”易寒川追了上来,他扶住楚然儿,手臂揽住楚然儿的腰身,将她带离酒店,带回了家。
在他们曾经的卧室里,楚然儿看着眼前的物是人非,“我们去把离婚证领了吧!”刚刚我不省人事,一定发生了什么!
“你以为巴林对你做了什么?”易寒川冷笑,他扶着楚然儿的肩膀,将她带到窗前,“你看,在我们家的四个角,每一个角落都安插着横山社的人!”
“……”楚然儿从来没有注意过这些。
“如果刚刚巴林真的对你做了什么,他现在就已经是个死人了!”易寒川的声音带着冰冷的寒意,他也许是愤怒,对自已这段女高男低的婚姻的愤恨与反抗。
“那你打他,为什么?”
“因为我看他不顺眼!”易寒川还真是坦诚!
“是苏幼蘅,她利用苏令仪和你的关系,把你骗到酒店。巴林是第一个接到消息的,横山社京城分部对你护佑不周,青木一郎已经回国领罚了!你说你的兄长大人会不会要他剖腹谢罪?”
横山和夫的确长着一张敦厚善良的脸,但是,如果他不是心如钢铁,如果他的手腕不够铁血,他如何压得住底下那些只会用刀刃交流的狂傲刀客们?
“……”楚然儿不相信兄长会那样残忍,齐家治国,应该以德服人,而不是以权压人。否则横山社怎么可能繁衍数千年而屹立不倒。
“苏幼蘅找了个老男人想要对付你,横山社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青木给苏幼蘅灌了药,送上了那老男人的床。还录了高清视频,事后将备份交给苏幼蘅,让她拿着证据去告老男人强J!”
杀人诛心,横山社从来就是不能惹的!
饶是如此,横山社已经是看在苏令仪的面子上,放了苏幼蘅一马。否则,今天将是她苏幼蘅身败名裂的大型社死现场!
“……”真的是苏幼蘅!楚然儿曾猜测过自已前世惨死是苏幼蘅所为,但是她没有证据。这一次,证据齐全,果然两世为人,苏幼蘅终究不肯放过我,她和我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
不,不可能是苏幼蘅一个人呀,在京城,她一个人办不到!楚然儿觉得,这里面一定漏掉了什么……
“你是什么时候接到消息的?”楚然儿在怀疑易寒川。
“碰巧赶上!”易寒川拉上窗帘,那天青色的霞影纱,飘飘荡荡的落下,像一个透明的、虚幻的梦!
怎么可能会这样赶巧?楚然儿不信!她甚至恶意揣测——陷害我,易寒川他也有份,他居然这样恨我吗?
但是也不对!正如易寒川所说,横山社派了那么多人在保护我,如果易寒川真的对我不利,敢加害我,那他早就被横山社的刀劈成两半了!
不对呀!前一世根本没有人在暗中保护我。那时,究竟是不是易寒川要置我于死地,究竟是不是他要让我死得惨不忍睹,体面尽失?
楚然儿头痛欲裂……
“你在做什么?”楚然儿低头,看到易寒川在脱她的衣服。
“你被下了药,我现在给你解药!”说得一本正经。
他扶楚然儿缓缓躺下,祛除自已身上的衣服,俯身凑到楚然儿耳边……
“易寒川,等你玩腻了我,是不是会把我送上一个最龌龊、最肮脏的男人的床,让我生不如死?”楚然儿的脑子很乱,她不敢想,但是又不得不去想!
“我难道不是那个全天下最龌龊的男人?”易寒川在楚然儿的肩膀上咬了一口,“你心里不是一直都这样想我的吗?”
“……”我没有,我没有这样说你!
“还要吗,嗯?”
“要!”楚然儿从未像今天这样语气坚定。
“呵!”易寒川笑,“楚然儿,至少你的身体是诚实的,她不装!”而你,太能装了,简直能把全天下的男人都骗得团团转,都玩弄于股掌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