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卷中提到的两个人的身上都用刀刻上了十字的符号。
按下内线:“王竞,帮忙把有报道蔡敏死亡事件的报纸剪切都找出来给我。”
没一会儿厚厚的剪切簿就被送来了,王竞还顺带拿了一盒小蛋糕:“组长买来的,我看您没有过去就拿了过来。”
王竞没说的是组长吃掉了自己手里的蓝莓味的,然后拿了这个让自己送过来的。
“不要您啊您的,直接喊我名字吧,我和你差不多大的。”左悦翻开看了一眼问道,“案件的具体细节有透露给媒体吗?”
“还没有结案之前是不会的,有些极其凶残的案件即使结案了也不会,不过有的时候媒体很强大,明明我们都没有接受过参访,但是他们都能把案件的详细写的七九不离十。”
报纸很厚一叠,左悦开着灯翻看着,找着自己需要的东西,好不容易翻完了,手指尖上也蒙上了一层灰蒙蒙。
用湿巾擦手的时候,无意间瞥见桌子上的蛋糕,这才发现自己肚子好空。
咬了一口,居然是自己喜欢的抹茶味,甜品总是能使人心情变得很好。
用水漱了漱口,然后就听见外面在叫说是开会。
特案组都到场了,没想到范晔也来了,左悦坐在他旁边。
个子小巧到怎么也不会让人觉得有攻击力的苏羽在前面介绍着案情,左悦记得她是名法医。
在听到她提到凶手在死者身上留下的记号的时候问道:“记号代表什么?”
苏羽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查到。”
左悦不再说话,一般来说留在现场的东西都是凶手刻意为之,一些凶手会通过记号来标榜自己连环杀手的身份,他们会从犯罪过程以及给警察、大众带来的不便与恐惧中得到,有时候想要找到凶手的关键就在于破解这些稀奇古怪的记号。
十字记号让人第一反应就是宗教,但是越是容易想到的往往越偏离实际,左悦皱着眉头盯着尸检报告上的图片,笔尖在纸张上圈出了重点。
支朴微微扭头就看见她专注的样子,嘴角不觉地弯了起来,眼睛在下面坐着的众人身上转了一圈,一起工作这么久自然知道这群人的想法,果然见没人说话了,队里的不正经徐秋就开口问道:“左悦姐,你学犯罪心理和我们正常的破案有什么区别吗?”
左悦从案卷里抬头,有些茫然:“啊?这个怎么说呢,其实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吧,可能就是考虑的角度不同。”
徐秋眼睛转了转,忽然想到什么就起身出去了,拿回来一叠照片:“这是旧案中的,我最近在翻旧案的案卷,你看看能不能从这手机上找出什么东西。”
支朴好笑地瞪了他一眼,这小子心眼儿贼多,这会儿估计是想借左悦的口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就知道欺负新来的同事。”
左悦心想,你要是想解围刚刚就应该开口了,等到现在还不是想要看他们欺负自己:“恩,我看看。”
那堆照片拍得挺全面的,不需要实物也能够看到不少东西。
左悦将照片翻了个遍:“手机壳为紫红色,可以断定主人是女性,手机壳胶体的右侧较左侧的颜色更深范围更大,而且Assistive
Touch在右上角,所以应该是右撇子而且经常习惯的一只手摆弄手机。”
“手机界面很简单,没有设定密码也没有游戏,而且App
store里的软件都没有更新甚至系统都没有更新过,所以极有可能还是使用的激活商店的ID,这样可以推断出主人之前很少使用智能机,而手机的字体较大,应该是有点年纪的人,案件涉及到的人员中是不是有中年女性?”
徐秋下意识地点头:“死者的妻子有58岁了。”
左悦补充道:“那应该主人就是她,屏幕下方有裂痕,我从照片上并没有看到贴膜,要么是她不在乎这个价格的手机要么是她自身并没有认识到手机的价值,所以极有可能是旁人送给她的。”
支朴伸手拍了一下徐秋的脑袋:“清楚了?那就抓紧把那个案子结了。”
案子是未结的旧案,徐秋最近正好翻到了,正想不明白的时候送上门一个免费的咨询顾问呢当然要好好利用,现在问题解决了,徐秋也不记得支朴那一巴掌,笑呵呵地把照片收好。
“王竞,一会儿开车把左悦送回去。”散会后,支朴落在后面用不大的声音说道,“对了,我也没带车,顺便送我回趟家拿点东西。”
左悦本想拒绝,但是想起自己那么多行李确实需要人帮忙:“麻烦啦。”
停稳车,王竞帮忙拿行李,让左悦惊讶地是那个对自己有种莫名关注点的支朴也下来帮忙,左悦也不是矫情的人,跟在后面上了楼。
家里黑布隆冬的,前两天左景阳打电话给自己说要出差几天,自己回来后也忘了这一茬,不知道徐阿姨在不在家。
按了好久的门铃也没人应门,左悦扭过身子:“也不早了,你们先回去吧,我钥匙还不知道塞在哪里,等找到估计要好久,一会儿我自己慢慢搬就好了。”
支朴还要回去拿点东西就点了点头:“那我们先过去了,要是有问题就打电话。”